”
顾长风扭头看向何逸清,眉梢染上温柔,半晌后抿着唇道:“嗯。”
何逸清闻言,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露出促狭的笑,“哎呀,可不得了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人家都要道顾举人家里有一个母老虎、河东狮,管的可严了!”
“长风,要不然你还是去吧?我对你可是很放心的!”
顾长风闻言,幽幽一叹,看着何逸清的双目中带着点点忧郁:“阿清......你都不吃醋的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没有说太多的话,但是这个委屈的眼神,便抵了千言万语,直接往何逸清的心口上一戳。
可喜可贺,在被何逸清明撩暗撩了不知多少次后,顾长风也终于学会了反击。
“啊......?”
何逸清猝不及防,轻咳一声,声音越来越小,还透着些心虚的味道,“长风,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长风仍是幽幽地望着她,不说话。
何逸清彻底认输了,抱住顾长风的手臂,眨着眼睛认真道:“长风,我错了,我可吃醋了,你不许去!”
顾长风忍不住轻笑出声,对上何逸清的眼睛,突然伸手把她耳垂边的碎发拨到耳后,然后轻轻地擦过了她的耳垂,想了想又“不小心”擦了一下。
一点儿也不刻意!
何逸清只觉得耳朵痒痒的,一阵酥麻,但看着长风神色不变,只当他是不小心碰着了,并未往心里去。
只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直到长风去赴鹿鸣宴了,何逸清才猛然惊觉,长风......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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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布政使司门前的红灯笼高挂,举办着整个姑苏城最为隆重的鹿鸣宴。
十年寒窗的莘莘学子,终于拿到了仕途的敲门砖,其中的狂喜是不可想象的,新进举人个个兴高采烈、意气风发。
在大门前,大家将邀请函递上,便举步走进了这座颇有气势的衙门中。
顾长风名列第三,坐在了第一张桌子上,林琼名列第十五,坐在与他相邻的第二张桌子上。
期间,林琼看着顾长风神情纠结,欲言又止,却又不肯过去,顾长风自然是发现了,只当没有看到。
待到新科一百名举人到齐后,旁边便奏响了乐曲。几个学政官与主考官一同出现,还有布政使司的几位官员,待到众官员落座,仪式便开始了,主要是吟唱《鹿鸣》和跳魁星舞。
“呦呦鹿呜,食野之苹。”
“呦呦鹿鸣,食野之嵩。”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
众举子一同吟唱《鹿鸣》后,宴席便正式开始了。
期间,考官们自然不了考较众举子一番,通过这个,寻找心仪的苗子,为弟子。
众举子自然是卯着劲儿地表现,顾长风也随大流作了一首诗,不功不过罢了。
实际上,也不是没有考官对顾长风表现出兴趣,毕竟,这么年轻有才的少年举子可不多见。
不过嘛,他们自然是提前打听过顾长风的家世,虽是商人之子,但他的外祖却是江南盐政使林逸之林大人,他们也就不敢贸贸然提出徒了,至少得提前跟林大人通个气儿,得到林大人的同意后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