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照我说,夫人可真是好福气,大女儿长得这般灵动标志,小儿子也十分聪慧。”周夫人看了眼何逸清,笑着说道。
何逸清但笑不语,她今儿穿了件致的对襟半臂,水色为底,天青色银丝绣缠枝裹边,同色裹腰,下着月白烟染襦裙,越是往下裙走颜色越深,又有纹绣桃粉色散花,显得十分灵动娇俏。
“周夫人可别夸这丫头了,”沈氏心里高兴,呵呵直笑,“哪里及得上周小姐。”
王夫人看着是个微胖的和善妇人,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何逸清,满意地笑道:“夫人可别谦虚了,咱们在座的谁不知道,何姑娘长得标志,聪明伶俐,连做生意的手段都是一等一的。跟她一比,我家那丫头可落了下乘。”
“是啊!是啊!”其他的夫人们也纷纷附和起来。
要知道,这些夫人们原先心里可颇有些瞧不上何家这个乡下来的破落户,对何家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可没成想,这何家的生意越做越好,若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而且,与何家生意上有冲突的赵家莫名其妙的就败落了,要说这其中没有何家的手笔,她们可不信。
为了不得罪何家,她们也只能放下“矜贵”的身段,上门结交了。
何逸清端坐着面色淡然,仿佛被夸得不是她,只有眼神在对上坐在一旁的顾云昭时,才无奈地耸耸肩。
顾家今儿虽然只来了两个小辈,但其他夫人却丝毫不敢怠慢顾云昭,时不时要带上她一两句,都是些夸赞的话。
又聊了一会儿,沈氏便道:“时辰不早了,不如大家随我一道去西厅用宴。”
何家人口不多,西厅原先是锁着的,因着要开宴席才拾掇出来,放上了致的摆件,挂上了字画,瞧着倒像有些底蕴的人家。
男女分开列席,顾长风坐在男客那一桌,看着徐徐走进来的何逸清,目光微动,眼里漾出点点的笑意。
心安排的宴席自然是吃得宾尽主欢,宴席结束,何家人便引着众人到外面宽大的院子听戏。戏台早已经搭好,男女由高高的屏风隔开,挨得不远不近的。
沈氏接过戏折子递到女儿手里,说道:“今儿你是寿星,你来点第一出戏。”
何逸清并不接,笑言:“虽是女儿的生辰,但也是娘亲的受难日,还是娘你来点吧!”众人闻言,又纷纷夸赞起何逸清孝顺来。
碧烟是新买来的丫头,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还有些忐忑,一时不慎,便溅了几滴花露在何逸清的袖口。
她霎时面色大惊,“小姐,奴婢......”
何逸清摆摆手,示意她别声张,自个儿起身打算去后院换件衣裳。
顾长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摩挲着袖口藏着的簪子,顿了顿也起了身。
何逸清快速地换好了衣裳出了门,正要穿过花园回前厅,却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几道声音,隐隐的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但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何逸清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人是谁?怎地在别人家的花园私下接触?她前进的脚步顿了顿,迟疑了一瞬变打算换条道走,但在走之前她还是往前面看了看,却正好看到了那人走近的正脸。
何逸清离去的步伐瞬间停下了,疑惑道:“长风?他怎么在这儿?那个黄衫女子又是谁?”
她眼珠子一转,立刻闪身藏到了嶙峋的假山石后面,透过假山缝观察着两人。
待人走近了,何逸清才认出那黄衫女子正是王夫人的女儿王嫣然,她们有过几面之缘,但并未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