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着李邺祈依旧脚步未停,半晌便不见了背影。
珍珠在一旁细声劝说道,“主子,快起来吧。”
玉清浅摇了摇头,若是错过今日,之后便更不易为怡婕妤求情。
她必定要坚持到李邺祈早朝下了才好,至少诚意摆在那儿,想必依着李邺祈的性子,看到她一直跪到早朝结束也不至于再摆着臭脸。
其实除了此法,玉清浅也想不到让李邺祈消气的法子。
跪了半晌,朝阳也渐渐从云端显露了出来,投射出来的光让她有些晃眼。
昨夜半宿未睡,今日又一大早跪在这儿,她早已是疲惫不堪,困意渐渐席卷而来,她的身子微微倾斜了下,随之又稳住。
玉清浅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不由有些丧气,上一次这么困还是在学校上马克思主义哲学。
玉清浅想着这里是从李邺祈寝宫去早朝的必经之路,却未曾想过李邺祈回来之时却不一定再走这条道。
听着小由子打听来的消息,她眉头抽了抽。
李邺祈够狠,明知她在这儿跪着,竟直接去了太后寝宫用膳。
珍珠在一旁心疼地道,“主子,您就算跪上一天,皇上也不一定会从这儿路过呀。”
玉清浅咬了咬牙,她可不能白跪了,便义正言辞地拒绝道,“本宫犯下了如此过错,甘愿在此忏悔,珍珠你不必多言。”
珍珠抿了抿唇,便未再劝阻。
又跪了半晌,玉清浅估摸了下时间,猛地颤了下身体,随即算好角度闭着眼睛朝着珍珠那块儿倒去。
满意地听到身边的珍珠焦急道,“主子晕了,还不快去找太医。”
玉清浅双眼紧闭,迷迷糊糊中被背上了步辇,一旁的珍珠小声地抽泣着。
却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内心突然涌上一丝疲惫感。
***
只可惜玉清浅这番折腾也未能惹来李邺祈的探望,她在床上坐起了身忧心着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平时,她巴不得李邺祈对她冷淡点,只是如今她还对李邺祈有事相求。
门外响起了小由子的通报声,“主子,孙太医求见,正在外殿候着呢。”
玉清浅微挑了眉,孙则杨不是被李邺祈准了假出宫,如今怎的又进了宫。
抛开了疑惑,她的眼底却是涌起欣喜,扬声道,“让他进来。”
却又是想了想赶忙又道,“等下。”
小由子虽不解,却还是低声地回道,“是,主子。”
玉清浅从床榻上下来,小碎步跑到梳妆台前将头发整理了一番,又嫌着自己的唇太显苍白,忙又抹了些胭脂在上面,捣鼓了一番,方满意地弯了弯唇坐回了床榻上,装模作样地拿起了一本书,方道,“让他进来吧。”
话语刚毕,门顺应开了。
孙则杨携着药箱踏进门槛,不由地将视线落在了倚在床上的玉清浅身上,她彼时正捧着一本书看着,唇间的胭脂如桃花般艳丽,他的视线不由在那片殷红多停留了半刻。
他随即又感到不妥,忙回了视线,低声道,“参见昭仪。”
这时,玉清浅才装作方觉孙则杨进门一般,抬了首扬唇道,“孙大人不必多礼。”
她将视线移向门口的小由子道,“本宫与孙大人有事想谈,将门关上便下去吧。”
见着门关上,小由子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耳际,她方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