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啃了起来。
此刻她也没心思再管这果子酸不酸涩不涩地,只管填饱肚子。
玉清浅除了将丝帕打湿敷在李邺祈额头和用浸湿的布擦拭他的四肢,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让李邺祈降温,她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随着夜色到来,雨依旧是没停下,李邺祈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玉清浅忙活了一整天,一股睡意袭来,抓着佩剑就靠着墙昏睡了过去。
醒来是被李邺祈的声音吵醒,玉清浅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下意识地便看向洞穴外面,天被乌云笼罩着,只在间隙中透出一丝亮意,雨似乎小了些却还是未停下。
她将视线转向李邺祈,却见着他蹙紧了剑眉,唇微张着胡乱地叫着,“母妃、母妃,母妃不要离开儿臣……”
玉清浅上前去试了下他的额,微微皱了眉,还是滚烫。
却是被意识不清的他扯住了臂膀,她一时未能稳住身体摔在了李邺祈的身上。
听着耳边他的闷哼,玉清浅赶忙坐了起来,看着李邺祈因疼痛不停涌出汗颇有些心虚。
又咽了咽口水安慰自己,明明是李邺祈突然扯她,怪不得她、怪不得她。
玉清浅试图掰开李邺祈握紧的手腕,却是怎么又掰不开。
她颇有些恼怒地看向他,生了病怎地力气也如此之大。
却只见李邺祈突然半张了眸子看了眼她,虚弱地笑了起来唤道,“月儿,你怎么在此?”
喊了几声便又陷入了昏迷。
玉清浅心中一动,月儿是在唤她姐姐吗?
她心微微一软便不再试图掰开他的手腕,这李邺祈倒也算个可怜人,心爱的女子死了只能找来相似的女子以慰藉相思。
可是再怎么相似,怎么可能有人能替代地了谁。
玉清浅垂下了长卷的睫毛,唇微抿着。
她也好想孙则杨。
想到离开之时,他正与黑衣人打斗着,玉清浅眸子微微渗出湿意,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以前总是想逗他玩,想让他帮她逃跑,心里记挂着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今落了难,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孙则杨,却不是期盼着他来救她。
只要他活着、平安就好。
玉清浅不由有些难过地将头埋进了膝盖间,她还能再活着见到孙则杨吗。
却是太过劳累,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外面的雨已是停下。
玉清浅欣喜地弯了弯唇,又看向身旁的李邺祈,他抿着薄唇依旧睡着。
她伸手去探额头,却还是滚烫一片。
玉清浅垂下了眼睫,只能说是意料之中。
她微叹了口气,要是这家伙被烧坏了脑子该如何是好?
先前采摘的果子被她吃的剩不了几个。
依着这鬼天气,怕是还会下雨,万一这救援迟迟不来,雨又下个不停,她岂不是要冒雨出去找食物了。
玉清浅想了想还是趁没下雨之时赶紧去多采点果子回来备着。
她拿上佩剑朝着果树的方向去。
半刻便找到了果树,先前她够得到的树梢上已被她全部摘完。
玉清浅拍了拍衣袖,选择了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抓紧,一只脚踩着树皮就想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