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像水蛇般柔软,腰间的流苏随着身姿的摆动而发出清脆的声响,妩媚又动人。
尤其是为首的那位,蒙着一层白色轻纱,一双眸子晶莹剔透,光是那眸子就嫣然乱心神。
不知为何这双眸子却让玉清浅感到了熟悉。
一曲快到末尾时,舞姬们分别捧着酒壶给殿下的宴席倒着酒。
只见为首的舞姬迈着曼妙的舞步,扭着细腰捧着酒壶往着她这儿移动。
在离李邺祈还有五米之遥款款跪了下来,盈盈道,“还望皇上赏奴婢一次倒酒的恩赐。”
见着李邺祈微微颌首,她便慢慢站了起来,往这儿走来。
玉清浅却是微微蹙了眉头,这声音怎地也如此熟悉?
她心一凉,突然反应过来,这女子竟是晚凉。
以前玉清浅觉得晚凉面容普通,却是从未看出她竟有如此绝妙的眸子,因此熟悉倒也没往那处想。
可是现如今她反应过来,却是来不及了。
只见晚凉举着酒杯作势要倒酒,却是倏忽间解了绑住青丝的发带,从头发中抽出了一把匕首。
玉清浅微张了唇,下意识站了起身便想闪躲,却不曾想因着她方才吃的太多,肚子由此鼓出了一块。
她着急站起身却是没注意预估距离,肚子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桌子侧边,她一时未站稳,便往李邺祈那儿倒去。
待李邺祈接住她的同时,玉清浅清晰地听见了匕首插进肉中的声音,随即疼痛席卷而来。
她一时间疼的直呲牙,颇有些欲哭无泪,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玉清浅的大脑一片空白,却见着李邺祈搂着她,脸上的神情复杂,黑曜石的眸子满是震惊和触动。
李邺祈看着怀中的少女,娇俏的面容因受伤而俞显苍白,只剩一张抹了口脂的唇殷红的刺眼。
她身子轻飘飘地,他不需要用一点力便能将她轻易拖住
她身上浅色的罗裙被血氤氲,像是肩头开了一朵灿烂的牡丹。
她的血流到了李邺祈的手上,他却恍若不觉,他唇瓣微微颤了下,方说出口,“你、为什么救朕?”
你特么废什么屁话,还不快去找太医。
玉清浅疼的直快翻白眼,却是努力咽下骂李邺祈的话。
忍痛缓缓抬起视线看向李邺祈,深情地道,“因、因为臣妾、是您的妃子呀。”
玉清浅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这种情况下还不忘给这李邺祈演戏。
不过她感动不到半刻,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待玉清浅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第一眼就看到坐在一旁捧着书的孙则杨。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整个人被笼罩在阳光之下,周身带着柔和的光圈。
玉清浅脑袋突然蹦出了一个词公子如玉。
她张了张因缺水而干裂的唇瓣想喊他,肩上的伤口让她疼地“嘶”了一声。
孙则杨注意到玉清浅醒来,忙放下书,去给玉清浅倒了杯茶来。
将枕头垫高,轻轻地扶她起来,将茶杯递了给她。
玉清浅就着茶杯喝了几口,喉咙方舒缓了些。
她眨巴着眼看向孙则杨,可怜巴巴地道,“我还想要。”
孙则杨便又去给她倒了杯茶来,玉清浅就着连喝几口,方弯了唇甜甜地冲他道,“孙大人真好。”
却见他将茶杯放下,淡淡道,“此乃下官职责,昭仪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