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邺祈笑着道,“爱卿治疗昭仪有功,该赏。”
孙则杨早已习惯李邺祈的赏赐,因着父亲的缘故,李邺祈倒是借由他给孙家卖了不少人情。
他行礼道,“谢过皇上。”
李邺祈忙道,“爱卿多礼了,快起身。”
孙则杨微颌首,却在起身之时将无意瞥到李邺祈要上所挂的锦囊。
他的呼吸微微一顿。
那锦囊绣着一对鸳鸯,针脚蹩脚,颜色怪异,线条扭曲。
与他先前玉清浅送他的那枚如出一辙。
孙则杨微微一窒,顿了顿方抿唇道,“皇上,昭仪,若无其他事,臣便先行告退。”
李邺祈应承道,“好。”
孙则杨微颌首,提上医箱离去。
玉清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按紧了手中的茶杯。
她方才一直关注着孙则杨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起身视线停留的一瞬。
玉清浅偷偷瞥向他停留的位置,意识到他是看到了挂在李邺祈的锦囊。
那锦囊绣的如此怪异,一看就是出自她手。
她的心莫名酸涩了下,却迎上了李邺祈的目光,她又忙露出盈盈笑容看向他。
***
自从上次巫蛊之事顺利解决后,大概是年妙仪的下场太过悲惨,很长一段时间周围的嫔妃都没了小动作。
连皇后娘娘都因之前的皇长子被刺案消停了不少。
玉清浅倒是乐的轻松,每天吃吃喝喝,时不时找怡婕妤玩玩,再借着旭儿的由头躲躲李邺祈。
再以身体不适的缘由不时把孙则杨叫来调戏调戏,一整个月都过得轻松至极。
外面倒是盛传这皇上宠玉昭仪至极,一个月一半的日子都要在她这儿歇下。
而事实上,李邺祈倒是宽容至极,玉清浅回宫了许久倒是一直未曾强制要求她侍寝。
偶尔她没法用旭儿躲他时,他在这儿歇下不过只是和她睡在一张床,中间隔着些距离,倒是手脚老实的很。
刚开始玉清浅也担心着李邺祈会不会半夜动手动脚,后来想想身为皇上他倒也没这个必要,便也放心地睡了。
后来又八卦地没事猜测这李邺祈莫非不能人道,后来看着整日在她面前晃的旭儿,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很是奇妙,每次他来这儿就寝时,她的睡眠倒是莫名好了不少。
大概这便是天子之气?
玉清浅想了这个可能,就被自己的恶俗打倒了,摇了摇头便不再细究。
这日正值皇太后寿辰,玉清浅将一早准备好的万寿图绣品小心翼翼地装进黄梨木盒中。
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便随着珍珠为她打扮。
因着太后寿辰,各家贵族公子皆会来参宴,玉清浅还抱着给玉清瑶的寻门合适的婚事,便趁机求了李邺祈破例让玉清瑶也来参宴。
玉府虽说是天下第一皇商,但在大延,这商人的地位实在低下。
以富商小姐的身份是定无法有资格来参加太后寿宴的。
听着辞幼说,本来淑妃凭借着皇商女儿是无法进宫的,还是后来玉父花了大价钱去让淑妃认了个达官贵人做干爹,借由这达官贵人之手才得以送进宫中。
大概是孙则杨跟玉清瑶说清楚的原因,她的神情蔫蔫的,不像以往那般活力。
玉清浅倒也未说明这般是想给她挑选夫婿,只是想现将她哄来宴会,再细细跟她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