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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若是踩进了陷阱,谁便是细作。
她定睛细看,那是个平日里整个倾玉最为乖巧的宫女虚渺。
竟没想到她是细作,真的是伪装得当。
她微微勾唇,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道,“虚渺,你在本宫房里做什么?”
虚渺见着玉清浅丝毫没有怀疑的神态,放松了心神,指着桌上的果盘缓缓道,“奴婢想给主子送果盘。”
玉清浅本想给虚渺最后一次招供的机会,然而她并不珍惜。
那就不要怪她无情。
玉清浅娇美的脸庞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摆了摆手,一个侍卫从天花板从天而降。
她勾唇道,“育褚,你看见了什么?”
却还未等育褚说些什么,虚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微微张了口喃喃道,“主子……”
她缓了片刻争辩道,“奴婢是在想床下需不需要清扫,不过是微微拉开了被单。”
玉清浅挑了挑眉,用脚尖挑起悬挂着的被单,床下的巫蛊娃娃平静地躺在地上。
她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未曾看到这个咯?”
虚渺故作第一次看到这东西,惨白了脸颤声解释道,“奴婢刚刚只不过撩了一角,并未看到这东西,娘娘求您相信奴婢。”
“育褚。”
育褚闻言微颌首,缓缓道道,“奴才看到虚渺将巫蛊娃娃放在了床下。”
育褚是孙则杨那边插在宫中的人,他这般说自然是玉清浅事先交代。
虚渺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育褚,凄声道,“主子,他冤枉奴婢,您要相信奴婢呀。”
玉清浅恍若未闻,弯下腰捡起巫蛊娃娃,细细打量着身后的生辰。
突然举起这玩意看向虚渺,冷声问道,“虚渺,你在这床下放下写有本宫生辰的巫蛊娃娃,究竟意欲何为?”
“怎么可能,这上面明明是皇……”
“哦?”玉清浅拉长声音,挑眉问道,“皇什么?”
虚渺自知失言,忙噤了声,竟还欲狡辩道,“没、没什么。”
玉清浅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从袖口掏出一本册子,慢条斯理地翻到记录的那一页轻声念道,“虚渺,祖籍兖州,家有一父一母一祖母,还有三个弟弟妹妹。”
她勾唇道,“涉嫌用巫蛊之术谋害宫中嫔妃,诛九族不为过吧?”
虚渺闻言瞬间慌了神,忙爬着扯住玉清浅的裙摆,哀求道,“主子,求您饶了奴婢一家吧。”
她惨败的面容上留下泪珠来,缓缓道,“奴婢无论如何做,奴婢一家都活不了。”
“你的意思是,指示你的人用你家人威胁你?”
玉清浅顿了顿又道,“你可知你这事无论做还是不做,你与你的家人都逃不过一死?你觉得你做了这般掉脑袋的事,幕后主使会放心放你离去?”
虚渺忙点头称是,泪珠在脸颊上成柱流下,凄声道,“主、主子、一切都是年妙仪逼迫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还请主子救救奴婢一家子。”
玉清浅冷眼看她,沉吟片刻后方坦诚道,“保不保的住你的家人,本宫不敢保证。”
她顿了顿又言,“不过,若是你按照本宫所说地去做,本宫可以饶你一命,将你送出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