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到此信时,必已知晓下官告假之事。昭仪不必忧心,下官并无大碍,只是家中有事,解决之日,下官自会归来。”
玉清浅垂下眼睫,家中有事还是故意躲着她?
玉清浅默不作声地将信叠好,将它放在烛火上烧去。
她支着手托着下巴拧起秀气的眉毛,难道她在山寨调戏孙则杨太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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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浅忧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未到晚膳时间,李邺祈便一脸神色不悦地来了她的寝殿。
他刚想开口指责,却看到她手臂上的伤,怔了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玉清浅抿了抿唇,跪了下来道,“臣妾自知对皇长子大不敬,便先替皇上自罚自己一番。”
李邺祈蹙了蹙眉头,上前扶起她,轻轻掀开她手臂上的纱布,看着狰狞的伤口,本来指责的话全都消失殆尽,皆变成了怜惜,柔声道,“爱妃何必对自己这么狠?”
玉清浅看着李邺祈的神情变化,这便是她要的效果,毕竟她也未对皇长子真的做过什么,皇上就算是有怒看到她的伤口,也不会真的将她如何。
玉清浅垂下眼睫,故作愧疚之色道,“臣妾只是一时冲动,并未真想伤及皇长子。”
她扯了扯李邺祈的衣角,抬起致的下颌,一双眸子盈盈,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道,“皇上要相信臣妾。”
李邺祈那赏梅宴方结束不久,皇长子的侍女便来通报了他说道,玉清浅伤了皇长子。
他赶忙去看望皇长子,却只看到完好无损的孩子冲过来抱着他一边撒娇哭诉,一边告状。
李邺祈自然是有着些怒气,但也不会全听孩子的说辞。在来的路上,他已找人打听了经过,孩子的哭诉自然是添油加醋的,但玉清浅胆子未太大,他本抱着指责的心态来此,却看到玉清浅这番模样,分明知道她多半是装出来的,却不知为何他的怒气便消失殆尽了。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可不常摆出来。
李邺祈微微一怔,轻轻抚上她的脸借机仔细检查是否有人皮面具。
却是未曾发现,他勾起唇道,“朕自然是相信爱妃的。”
看着面前少女盈盈眸子带着些许湿意,他不由伸出指头勾了勾玉清浅娇俏的鼻尖,柔声道,“只是爱妃这任性的性格该是改改。”
玉清浅点点头,却听李邺祈接着道,“毕竟他不止是朕的皇长子,还是你的侄儿呀。”
她微微一愣,突然想到在冷宫时珍珠提了一嘴道,淑妃是给皇上生皇长子的时候难产而去世的。
那骄纵的孩子竟是淑妃的孩子。
“皇上,不知皇长子是由谁代为照顾?”
“自然是皇后。”
玉清浅蹙了蹙眉头,皇后就如此放任皇长子如此刁蛮任性?
据珍珠所说,皇后乃宣武侯之女,自是名门淑女,出身不凡。
如此教育那孩儿,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李邺祈看着玉清浅沉默不语,自是也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皇后一直故意放纵着旭儿,他也是知情的。
他不由眯起桃花眼,要不是宣武侯……
如今旭儿也有三岁了,看来要寻个机会剥夺皇后的抚养权。
李邺祈故作不知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玉清浅本想道,既然是姐姐的孩子,不如她来代为照顾。
可是又一想到,一等南巡,她便要离开,这孩子又该怎么办。
她自己已是自顾不暇,又何必再管他人闲事。
玉清浅摇了摇头道,“无事。”
她顿了顿问道,“皇上是还未用过晚膳吧?”
李邺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