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着眉头想了想道,“下官有一故友名叫瑞霁,在大理寺任职,下官便写一封信昭仪您带着去给他,他便该知道如何做了。”
他补充道,“若是皇上那里问起,昭仪一定要坚称是瑞霁从刺客手中救下您,刺客却跑了。具体地点时间昭仪不必串供,若是皇上问起来便一律说道受了惊吓记不太清便好。”
“好。”玉清浅点点头道,“我听孙大人的。”
孙则杨轻颌首,从车厢的柜子中拿起纸墨笔砚开始写起信来,写完后小心地放进了信纸中递给玉清浅。
玉清浅接过信纸将它好好放在了胸口处。
孙则杨蹙着眉看着玉清浅的装扮,有些忍俊不禁道,“昭仪回去前可千万记得好好梳洗与一番。”
她闻言看了看自己的模样,男不男女不女的,脸上还弄得灰乎乎的。也觉得怪滑稽地咧了咧嘴。
他拿起医箱道,“下官要进宫给皇上治疗了,昭仪多保重。”
玉清浅摆了摆手和他作别
他便下了车跟车夫小声吩咐着什么。
过了没多久车开始缓缓开了起来。
玉清浅撩开帷裳,孙则杨提着医箱向着皇宫方向走着,颀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
车方行进了一会儿,蓦地突然停了下来。
玉清浅一阵心惊,怕不是又是官兵来检查车厢?
没了孙则杨,她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她咬着唇紧张的看着门帘。
她不断思索若是被捉住了,该如何解释自己在孙则杨的车中。
马车前方响起一个洪亮粗犷的男人声音道,“车里的可是孙则杨孙太医?”
找孙则杨的?
玉清浅蹙了蹙眉头,决意先不答。
车夫有些惊恐地回答道,“车内的不是孙大人,你、你们是什么人?”
第二个声音冒了出来道,“三哥您跟他们废话什么呢,他们自是不可能承认孙则杨在里面。”
原先粗犷的男声又道,“四擎,我们虽然是山贼,但我们也是要有战略,三哥刚刚是先礼后兵,懂不懂?”
“是是是,三哥说的是。”
那粗犷男声沉声问道,”车内的人为何不吱声?“
玉清浅:……
她竟一时不知道是是被山贼抓去好,还是被官兵抓走好。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车内的真的不是我们大人,是大人的”
车夫话语还没说完就突然戛然而止,玉清浅心下一惊,估摸着车夫怕不是被灭口了?
她撺紧衣袖中的珠钗,双眸紧紧盯住门帘。
只见门帘被撩开,车门外是一个粗眉大眼,高而壮实的男人和一个身形稍微矮小,略微瘦弱的男人。
玉清浅心凉了半截,这教她如何敌的过两个男人。
她将眸子移向那个稍微瘦弱的男人,估算着自己能够一招制敌的可能性。
只突然听到那稍微瘦弱的男人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用着雄浑地声音问道,“请问先生是否是孙则杨孙大人?”
玉清浅眉毛挑了挑,原来先前那粗犷雄壮的声音居然是瘦弱的男人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