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忧心。
孙则杨提着药箱踏进门来,见玉清浅蹙着眉头正在专心临着字帖,一缕碎发从额头飘下在白皙的脸颊旁微微荡着,花瓣般的红唇轻轻抿着,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他不由微微扬起唇,脚步也特意放轻了一些。
玉清浅意识到有人进来,抬头看去竟是孙则杨,不自觉得便弯起唇角,捧着临摹的字走向他,展示给他看,有些得意又期待地说道,“孙大人,你看,我有没有很大进步?”
孙则杨认真端详了字,又看了看眉眼弯弯的玉清浅,笑着轻颌首道,“恩。”。
玉清浅有些不满意地道,“孙大人不准备夸夸我吗?”
她转了转眸子,竖起一根纤细的玉指道,“比如说,我有天赋什么的。”
孙则杨闻言笑着配合她道,“昭仪真有天赋。”
玉清浅依旧是不满意,娇俏地瞪了他眼道,“你敷衍我。”
“昭仪本就才貌双全。”
玉清浅把纸放在了桌上,道,“孙大人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恩,让我想想。”她咬着指尖,眸子转了转道,“对了,说我是花瓶。”
孙则杨看着她扬唇道,“昭仪这是准备问下官罪?”
“不过昭仪今日尤其的光照人。”
玉清浅微微脸红了一下,下意识转移话题问道,“孙大人,可知有什么能让人起红疹的方子吗?”
孙则杨闻言敛起了笑容,抿了抿唇道,“虽然不知道昭仪为何要这方子,但是这方子伤身,下官不建议昭仪用这个法子。”
玉清浅轻叹了一声道,“我没办法。”
孙则杨的药很有效,当晚就全身满脸的长了红疹,玉清浅非常满意地照着镜子。
一旁的珍珠哭丧个脸,“主子你长一脸痘咋还那么开心。”
玉清浅拍了拍珍珠的肩,宽慰道,“安啦,有孙大人在,不用担心。”
珍珠被蒙在鼓里,连连点头,“孙大人医术那么高明一定能治好的。”
玉清浅喜滋滋地捧着脸,现在就差使夜探的皇上厌恶自己就好,至少能拖延一段迁宫的时间。
***
果真李邺祈刚踏一只腿进窗前就被直挺挺坐在床上等着他的玉清浅给吓了一跳。
他僵直在窗上,颤抖抖举起一根指头指向玉清浅的脸,问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玉清浅连忙捂起脸,装哭泣道,“皇上,臣妾毁容了。”
李邺祈握住她的手,温柔道,“给朕看看你的脸。”
玉清浅将脸露出,坦坦荡荡的让他看个够。
李邺祈仔仔细细打量了她的脸问道,“可否有传唤太医来问过?”
玉清浅点了点头,道,“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被虫子咬了,服几贴药便好了。”
她故作深情眼泪汪汪地看向李邺祈,问道,“臣妾如今这副面容,皇上还愿意再见臣妾吗?”
她脸完好的时候做这副表情自然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得了红疹后,她再做这副表情,满脸的红疹便被挤到了一起,看起来尤为的狰狞,玉清浅很满意这效果,多做几次这个皇帝一定会厌弃她的。
却没想到李邺祈抚了抚她的脸,温柔地道,“爱妃瞎说什么,朕怎么会不愿意见你。”
只见他接着道,“一定是冷宫的环境阴湿,蚊虫团聚,朕明日就给你迁宫。”
玉清浅:……
这怎么能行。
玉清浅忙回握住李邺祈的手,继续用那副狰狞的表情装作深情道,“不行的,皇上,臣妾好怕您日日看到臣妾这副尊容便开始厌恶臣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