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她,眼中的神色让她捉摸不透,他低声问道,“那是不是下官了报酬,昭仪便会愿意麻烦下官?”
玉清浅弯起唇,点了点头,欣喜道,“你愿意了?”
她连忙将耳坠解了下来递给他。
孙则杨随意指了指她腰间挂着的荷包,抿去嘴角的笑意道,“如果昭仪愿意的话,就将此物送给下官吧。”
玉清浅有些意外地看向荷包,腰间上的荷包是她无事打发时间绣的,是她的初学品,用的还是珍珠做刺绣的边角料。成品针脚蹩脚,配色古怪,线条也不流畅。
虽然她承认很丑,但她觉得丑萌丑萌,倒也没嫌弃地挂在了身上,反正在冷宫也不会有人嘲笑她。
她有些意外孙则杨怎么看上了这个,她将荷包解下,捧在手心里问道,“孙大人怎么会看上这个?”
“下官倒是觉得这荷包上的猪还挺可爱。”
玉清浅:……
她面无表情地道,“这明明是猫。”
“孙大人的眼光真的是独具一格。”
孙则杨神色未变说道,“谢昭仪夸赞。”
玉清浅还是有些不相信,问道,“你当真要这个?”
“怎么?”孙则杨淡淡问道,“昭仪不肯给?”
她只好将荷包塞到了他的手心,他接过细细打量了下便勾唇小心地了起来。
“现在昭仪愿意麻烦下官了吗?”
玉清浅点了点头。
孙则杨皱着眉轻轻地解开了纱布,纱布下的伤口血肉模糊,是很严重的擦伤,伤口附近还有几处青青紫紫的淤青,在她纤细白皙的腿上显得格外刺目。
他眸色微动,如此严重的擦伤,她方才竟忍着痛意一声不吭地努力跟着自己的步伐。
先前的玉昭仪受宠时,可是头晕都要大仗式招去大部分的太医前去问诊。
玉清浅看着孙则杨神色深沉,笑了起来将腿移开道,“医者父母心,孙大人是真把我当女儿了不成?我是真的没事。”
“昭仪是不是又淘气了?”孙则杨一言不发的从药箱里拿出伤药,给她轻轻地点涂了在伤口上。
“我没有。”玉清浅小声的嘟囔反驳道。
纵然孙则杨很小心,玉清浅还是痛的“嘶”了一声。
“叫你胡闹。”孙则杨嘴上责怪着她,手上却愈加放轻了动作。
明明嘴巴紧紧抿着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模样,举止却这么温柔。
玉清浅看着细心给她上药的孙则杨,心中一动。
孙则杨皱着眉看着伤口的严重程度,担忧地道,“怕是要留疤了。”
玉清浅满不在乎地道,“这有什么的。”
现代的时候她喜好参加定向越野比赛,多少不了磕磕绊绊,像这种伤她还不看在眼里。
“头发不重要,疤也不重要”,孙则杨注视着玉清浅的眸子认真地问道,“在昭仪心中什么是重要的?”
当然是自由。
玉清浅看着蹲坐在她面前的孙则杨,欲言又止。
只听孙则杨又接着问道,“盛宠吗?”
玉清浅气的想一脚踹上去,这家伙真的是误会狂魔。
腿才刚晃了一小下,就被孙则杨抓住了脚踝,只见他皱着眉说道,“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