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主意打到了孙则杨身上,眸子溜溜的在他身上打量,欲言又止,不知道他会不会画画。
孙则杨终于注意到她炽热的目光,便主动开口问道,“昭仪有事?”
玉清浅期待地看向他,问道,“不知道孙大人可会画画?”
“略通一些。”
玉清浅挑眉想了想,略通一些?总比她画的好吧。
她忙殷勤地拿来纸墨笔砚道,“孙大人,帮我画个皇上的画像吧。”
孙则杨有些意外地问道,“昭仪怎么突然想要皇上的画像?”
玉清浅只好将刚刚拿来糊弄珍珠的借口再次用了一次。
孙则杨点头拿起画笔,正巧珍珠热完药端来,玉清浅瞅着黑乎乎的药皱了皱鼻头。
他注意到玉清浅的小动作,看向珍珠问道,“珍珠姑娘,麻烦给昭仪拿些蜜饯来。”
珍珠有些委屈地回道,“我们现在身处冷宫,哪来的蜜饯,那些该死的公公看我们现在落了难各种物资都扣押。”
没错,说到这个,玉清浅就来气。
她咬牙道,“我已经喝了半个月的粥了。”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滋溜溜地在孙则杨身上打转。
他看到玉清浅期待的神情,有些无奈道,“昭仪有什么吩咐,直说便好。”
玉清浅眼睛一亮,凑向孙则杨殷切地看着他,比了个二道,“孙大人方便的话,下次来能不能给我们带两个鸡腿。”
将耳朵上的玉坠子摘下塞到孙则杨手心,笑着道,“用这个换。”
孙则杨端详着手心里的玉坠子,微微扬了唇角,将玉坠子又放回桌子上道,“只希望昭仪来日重得盛宠时,不要忘记下官就好。”
“重得盛宠?”玉清浅噗嗤一声笑出声道,“孙大人说什么胡话呢?我既已入冷宫又如何有机会重得盛宠。”
孙则杨一边下笔一边回她道,“自昭仪入宫,皇上便独宠昭仪一人。”
独宠一人?
玉清浅挑眉,昨晚那货这么喜欢这幅身体的原主人?怪不得大晚上还跑到她床上发神经。
她勾唇道,“那又如何,向来帝王多薄幸。不出几日他便会忘了我。”
说完她蹙了蹙眉头,不过好像昨晚她的举动让那个男人对她更加感兴趣了。
孙则杨淡淡回道,“皇上待昭仪自是不一样的。”
玉清浅噗嗤一声笑出声道,“男人不都一样。”
自古帝王多薄情,她声音冷了下来,“有了新的怎么可能会记得旧的。”
孙则杨摇了摇头道,“不管昭仪愿不愿意接受,昭仪注定不出几个月必出冷宫。”
闻言她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还是算了吧。”
就算天天在冷宫喝粥,她也不想出去应付那个男人。
孙则杨低着头作画,眸光微动。
玉清浅盯着桌上黑乎乎的药直皱眉,酝酿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拿起了碗一次饮尽。她被苦的直呲牙眯眼,那药的味道难以描述,苦中带咸,酸还混着辣。
就这破中药,就算是喝了半个月她也没法适应。
玉清浅缓了一会儿,捂着嘴巴,面目扭曲地看向孙则杨问道,“孙大人,这药能不能改进的不这么难喝呀?”
孙则杨看着她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不由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抿唇道,“只能加些甘草,其他方子的药效不如此方。”
玉清浅想了想,有些丧气回道,“还是不了吧,到时候就真的是酸甜苦辣汇聚一碗了。”
就这么一小会儿,随着孙则杨的几笔勾勒,画上的男人已见初貌。
玉清浅仔细端详了一下,微抽了口气,与昨晚那男人有6、7分相似。
她咽了咽口水,完了,她还真得罪皇上这个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