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仔细看的时间,一群人呼啦啦围上来,或站或坐,围到了蓝哲旁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为首的雄虫径自坐在床边,握住蓝哲的手手,一股脑抛出许多问题:
“怎么样啦?医师怎么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家呀?”
“诶呀呀!你这伤得十分严重吧!整个脑袋都在纱布里了,头发也都剃了?”
“这病房住着还舒服吗?一天就要两千多星币哩!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一切都有姨丈我呢!”
西亚静静站在人群外面被挤出来的。一直没有表情的脸此时却扯出一抹冷笑。
从蓝哲住院到现在,不曾见他这亲亲姨丈来看他一眼,反倒是整日奔波揪着哥哥的事要钱,那家伙吃的住的,哪个不是自己家出的?这时候反倒轮到他来关怀了。
让西亚生气的不是他来表功,而是自家赔了那么多的钱了,却还抓着哥哥不放,贪得无厌的老家伙。呵~
蓝哲:“姨丈?”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不有些烦躁,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这个也是个痴傻的。
西亚如是想。
“我可怜的小哲呦!竟然连姨丈也不记得了吗?”姨丈大呼,悲戚中带着丝心疼,心疼中又藏着些许窃喜,“可怜我那早早就去了的弟弟,如果他还在世,看到你这样,该会多么痛心呦!”抬袖擦擦眼角。
蓝哲:“啊?啊!是的呢。还好走的早,若是健在,徒增伤感。”
西亚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放下衣袖,重新握住蓝哲的手,“不过有姨丈在,姨丈给你撑腰!有什么事只管和姨丈说,姨丈没什么本事,但护你周全还是没问题的!”
蓝哲:“如此,便多谢姨丈了,哲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姨丈教训。”
姨丈一张老脸笑成了非洲菊,“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说着,侧过身子,把身后的年轻雌虫拉到蓝哲面前,“想你也大概不记得了吧,这是维屋,你的弟弟。不记得了?你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
维屋:“□□安。”
蓝哲:“弟弟……日安。”
姨丈一双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缓慢但坚定的把他们俩的手放在一起,“好啦,你们哥俩可要好好亲近亲近,到底是一家人。来来来,”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干人等招手,“到我跟前来,给小哲重新认识一下。小哲,这都是我那些个宝贝,你该叫哥哥的。”
蓝哲诚惶诚恐,想要坐起,奈何姨丈压住了被子,想要作揖,奈何手还在维屋和姨丈手里。挣了挣,哂然一笑,“各位哥哥们日安。哲身体有恙,不能给各位哥哥们请安,万望恕罪。”
各位“哥哥”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回复说话怪怪的弟弟,眼神交流一番,大哥被推出来当挡箭牌。他瞪了一眼身后的弟弟们,先咳了一嗓子,然后郑重其事的说,
“没事。”
弟弟们:“……”
姨丈:“……”
蓝哲……蓝哲很高兴,“哥哥不计较便好。”
西亚一直是在旁边站着,实在是没意思,但父亲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又不好先走。此时听着他们一个两个的热情,只觉得虚伪。哼^
不如还是仔细听听看他们说的什么吧,西亚想,他们家内部情况太复杂了,弄清楚些也好做出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