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羊毛你敢再喊句负离子试试,以后被你媳妇赶出家门可别来找我哭求!言子,我给你唱两句离歌,我喊你声言哥,成不?我现在急需脱发。
我去,打错。
付离:脱单。
元凌培:哈哈哈!!头发嫌多了?
杨律:离子你憋想不开,头发不要给我,我永远不嫌多!
言乐:付哥……你头发咋了?
元凌培:莫不是你想体验一下秃头的感觉。
杨律:别叨叨,小心以后见不到咱帅气逼人的离哥了。
言乐:胡说!付哥秃头也是全世界最帅的秃头!
付离:卧槽!老子说了是脱单!脱单!我撤回成不,怕了你们了。
长点信息,没用,时间过了没法撤回。
付离:撤不回了卧槽。
乌龟的眼睛盯着屏幕瞧,一丝鄙夷之色划过眼眸。
蠢货!
杨律:好了,扯正事。离子,你还真猜对了,刘大合那孙子昨晚真偷运了批货。
元凌培:那孙子还以为没人看到呢。
付离微微蹙眉,浓密的睫毛下,眸色渐深。
付离:我知道了。
言乐:付哥,那咱要给上头汇报吗?
杨律:离子?
付离:先不说,后天我去见老头。
打完这最后一行字,付离把手机丢到一边,深深地看了眼那只乌龟,就闭上眼睛和周公理发去了。
夜渐深,黑暗的屋里仅有小太阳的一点光芒,付离已经进入深度睡眠,发出沉稳的呼吸。
床头柜上的乌龟冒出头,龟壳渐渐变得透明,闪着蓝光,比那小太阳发出的光还要耀眼几分,尾巴的纹路却变成了红色,反差色让尾巴有种诡异的美,甚至有几分鬼魅之色。
“雾主。”
黑暗中有个人凭空出现,面对着床头柜上的乌龟态度恭敬,仔细一看,竟是那卖龟之人,全然没了苍老的面容和姿态,有的只是年轻的样貌和身躯。
“十九啊,这个人,真的是助我蜕化的人么?”
是少年稚嫩的质疑声,乌龟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也显得格外耀眼。
“是,隐王算到,确是此人。”雾十九回答。
乌龟微微眯起眼,透明的壳上蓝光更甚,缓缓摆动着尾巴,红光在黑暗中划下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雾主,隐王让我问您,他是否有给您取名。”
“取了,单名‘归’。”
“那就是……雾归?”雾十九皱眉,觉得这个名字既不吉利也不好听。
勿归,乌龟。
“是的,你问问隐叔,能不能换个人,这人太不靠谱了!连名字都不会取!还归来的归,不知道加上我的姓就是勿归吗!!”
若不是他的名字必须由付离来取,他才不想叫什么归呢!
压根就没想到付离怎么会知道他姓什么。
“隐王说了,百年之内,除他之外再无他人可以助您。”雾十九低头说道。
“那只能这样了,”雾归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对了,你刚才确实消除了他的记忆,但日后他会想起么?”
雾十九愧疚地说:“难保不会,我消除记忆的术法没有大哥练得纯熟。”
“罢了,你去吧。”
雾归挥挥小肉爪,眼睛瞥到自己的手,又丧气地缩了回去。
雾十九沉吟不语,并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