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凤孙,果然华章。”引着两人坐下,分了茶水,她说,“但这世上,命是一回事,选择又是另一回事。”
“我救你出来,便是尊重你的选择。”她将茶水递到华思面前,道,“背上蛊虫还没解吧,喝了这茶,虫子自会消失。”
“你是谁?”华思并没有接下茶水。
对面的人端着茶,笑了:“我没有必要骗你,不过你也可以知道我的身份。南疆族人,我是景泰的旁支姑姑。”
华思眉峰深深锁着。
“不过我还有另一重身份。孟义,我是她的小姨。”
“?”
“孟义一定跟你说过,她父亲小门小户与襄王一见钟情,却因为襄王府的衰落,失了性命。”小姨笑了,“但她一定没有跟你说过,是因为钟情蛊失了效应,她父亲才失了宠的。女人嘛,大权在握,男人那么多,有谁能做到一心一意的呢?”
“!!”
华思觉得她被刷新了三观。襄王和孟义父亲的爱情,使她整个青春年少的时光都为此感叹。结果今天却告诉她这都是假的?
“所以,放下这小小蛊虫,还是按照你自己的心意走吧。”小姨将手中的茶水,又向前递了递。
“我怎么相信你。”
“就凭我有足够的理由不想你与南疆合作。我相信南疆有那个实力能成功。而皇帝位,只能是孟义的。”
“呵,那我就更不能信你了。孟义她是想杀了我。”
“但你不能死。”小姨拿着茶水,亲自尝了一口,又递到华思面前,“嗯。”
华思看了一眼夏仁赞,夏仁赞迎着山间小亭的风,点了一下头。很淡,也很肯定。
与他,华思选择了相信。接过茶水,便一口灌了下去。被风,慢慢地吹倒在了夏仁赞怀里。
“三个月。只留你们三个月。”小姨背对着夏仁赞道,“她的性命有我担保。”
三个月,真的能发生很多事情。
比如说南疆造反,皇帝调兵,自己的兵,却转过头来,逼了宫。整整十万将士,盛京里留守的五万人,只能束手就擒。
“很可笑。朕从来没有想过你会造反。因为你的实力,朕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哎呦我的陛下耶,都这种大刀举到脖子上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图个嘴上爽快。和皇帝一起被绑起来的掌印大臣瑟瑟发抖,看着那磨刀霍霍的架势,怕不是此命休矣。
“是啊,所以孙女只是想证明给陛下看看。我有这个本事,手握天下!”孟义斜着剑,向前近了一步,满面狰狞,“我生来不是她的影子,为什么要坐等着看她成长,匍匐在她的脚下。”
“所以,你以为架着刀,得了传位诏书,你就得到了天下了吗?”
“难道不是吗?这天下,我会为陛下做强做大。”孟义递了个眼神,侍卫一刀剁在掌印大臣面前的桌案上,将人给吓的直哭。
孟义厉呵一声:“写!”
“是是。写,写。”掌印大臣握着笔,拼命的抖着,“小臣这就写。”
“舜和二十四年正七月,帝在位四十有一载。政通人和,天下大安。多年来劳于风雨,呕心沥血,帝龙体现颓然。使仰瞻天文,俯视民意之事力不从心。所幸王楚神武之继,光耀明德,信可知矣。今诏,帝禅位于楚王……”
新鲜出炉的禅位诏书,孟义从侍卫手里接过。拿着它,一步一步踏上龙案。留在地毯上的脚印,从没有这般深陷过。
“陛下。”孟义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