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思得了准,前边走了,夏仁赞身后跟了过来。两人转到没人的地方,夏仁赞便靠在栏杆处,垮下了肩膀。
华思看着他嘁了一声:“人民的好儿子。”
夏仁赞瞥向华思身后,没接话。
一阵狐疑,华思转头,身后是空空如也的走廊,静的都能听见蚂蚁在爬。华思重新瞧向夏仁赞,发现他眼睛是空的。虽然目光所及的方向是她身后,却是什么也没在看。华思硬着脖子,有些惴惴:“我没有。”
“嗯。”夏仁赞半倚在栏杆上,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这样无打采的夏仁赞,更让人不安了,华思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南方暴动,你可知道?”
“啊?”夏仁赞突然转换话题,将华思搞蒙了。什么意思?
“蛰伏了许久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了。”夏仁赞跟华思解释道,“还记得葛桁的死吗?”
“……”所以和事业心太重的男人在一起,真的好累。你究竟在说啥?
夏仁赞自顾自地抬头看了一眼漆红的房梁,声音幽幽:“她们迫害葛桁,无非两个原因。一是觊觎葛家的财产,二是想拉你下水。只是不想葛桁这么气性,宁愿死了,也没低头。其实,这一年来被南疆巫蛊迫害的远不止于葛桁一个,有很多很多。”
“包括苏丹的夫郎陈归。”
“?”华思咯噔一下,“你说陈归出事了?”
“嗯。”夏仁赞点点头,“破了些财,不过陈归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哦,南疆巫蛊近一年来大范围动作,不停敛财。洗脑民众,引发暴乱。她们这是要造反呀!”
这种套路,华思多少知道一些。反清复明的朱三太子,不就是这样搞的嘛。可是人家是朱三太子,与清朝的蛮夷相比,是汉族正统。这南疆巫蛊,她们想如何?听着就像反派,注定被灭的样子。
华思做出总结性发言:“名不正言不顺,撬不动天下根基的。”
“这正是我要找你说的。”夏仁赞肃正脸色,“若是你,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当如何?”
“搞一个皇族孟姓的傀儡。”
“嗯。”夏仁赞点头道,“陛下当政来,一直打压这些巫蛊之术。她们,需要一个支持她们的皇帝。”
“可是……”华思弱弱道,“我不觉得这跟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啊?”
“皇位之争,政见不同,九死一生。葛桁,她们的目标是你,如今闹成这样。你就没想过,她们是想要你死啊!”夏仁赞叹了一口气,“也许你确实不想去争什么,但是你的存在挡住了别人的路。要么是争,要么是死。”
“……”
夏仁赞突然沉默了,看着华思,良久:“如果我说是孟义,你会相信我吗?”
“怎么可能……”
夏仁赞问:“你愿意相信她,胜过我?”
“怎么会,你是我的亲人,我当然更信任你了。我只是觉得你的猜测,不大可能。毕竟孟义她没必要啊,明明她有更好的选择。”
“以前或者不会,但如今,不得不让人这么怀疑。”没有人比夏仁赞更了解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