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出事了?
“孩子怎么了?”
戟天先与华思爹打过招呼,后一把拉住华思的手,边往里拽,边解释道:“今日四君让我给小将军送药来,可是进门却见你和小将军都不在。门徒哄着小宝宝,孩子却是一直哭。我担心抱过来一看,孩子那脸上红彤彤的,身上也烫的厉害。这正准备去请四君过来,正好出门遇见了你回来。你快看看孩子怎么了?”
一听戟天的描述,华思也急了,进门撞见门徒抱着小宝宝手足无措。瞧着华思回来,门徒吓得直结巴:“他,他突然呼吸困难……”
“胡闹!”华思爹一把夺过孩子,掀开被裹,将孩子胸前的衣服扒开,手指顺着气管一趟划过。小孩子猛然一哭,咳出来奶白色的黏稠痰液。缓过了一会儿,才开始哭个不停。
华思从华思爹手里接过孩子,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孩子身上的热气:“快拿些酒来,再派人去请大夫。你们还在这傻站着干什么?”
几个人匆匆进屋。门徒把酒拿了过来,华思撕下内里的蚕丝衬衣,沾了酒,掀开孩子身上厚厚的被裹,在炭火炉子边,用酒给孩子物理降温。手上背脊都擦了一遍后,孩子脸色才算是恢复了一点儿。
刚松了一口气,华思爹在一边对着华思呵斥道:“你们可真是胡闹。小孩子还在危险期,两个人都没留一个在家看着吗?”
“阿叔别生气,华思这不是接您去了吗?”戟天在一边为华思求情。华思爹见着有戟天这外人在,方了脸色。
“孩子给我看看。”华思爹从华思手里接过孩子。瞧了瞧孩子面色,愤然道,“你看看这耳下的淤青,跟你小时候一样。准又是孕期没休息好,操心奔波造成孩子体弱。当年你因此差点儿死了,知道我有多内疚吗?”
华思爹看着孩子,充满心疼,抬头又给华思骂了一顿:“当年我是被朝廷和江湖上的人,两面埋伏,满天下的躲。但你们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怎么会这样?”
“都是女儿的错,我不该急功近利,放下仁赞和孩子不管,去冒险的。结果让仁赞担心受怕,还造成他们父子今日这样。对不起。”听着爹隐约有不满夏仁赞的意思,华思赶紧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毕竟虽然嘴上责怪,爹还是向着女儿的。
戟天在旁,赶紧为华思开脱:“阿叔,华思她掉入淮河湍流,凶险万分。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奇迹了。您就别再生她的气了。”
华思爹听后,翻了华思一眼。终于面色有所缓和,没再说什么。瞧着孩子平静了下来,一个小不点儿,嘟着嘴,吐着泡泡,咿咿呀呀的,倒是十分可爱。华思爹对着小孩子笑了笑,小孩子好奇的打量着,也跟着笑一笑。
“这么聪明。”华思爹笑得合不拢嘴,骄傲的抱着小孙子,转头问华思道,“小孙儿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上了户籍。”
“这都一个多月大了。”看着华思低头沉默着,华思爹对局势也有所了解,声音小了几分,“孩子户籍上在天左吧,估计你姥姥会很高兴的。”
戟天眼睛一亮,抬头看向了华思,而华思却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有提过,仁赞他不同意。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华思爹一些琐事一般都顺着华思的意思,听华思如此说,便停了这话题,向着屋内扫了一眼,突然问道:“仁赞他人呢?”
华思也从紧张中反应了过来,看向身后站着的门徒。
“郎君他早上到一飞鸽传书,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属下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什么事有这么着急?”戟天担心的看了一眼孩子。
这时四君推门进来,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哥……”华思看了她爹一眼,改口道,“四君,你快看看孩子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