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仁赞看似事不关己的样子,但华思还是不为他难过。
外边的传闻果然是真,说他从小不被亲生父亲所喜,竟没想到连装修院子这种表面功夫,夏父都懒得做了。那么平时的衣食住行,到使的上手的奴才这种里子功夫。可想而知,夏仁赞从小过得并不舒坦。
华思半是玩笑,半是怜悯道:“觉得你这人就是比你那三弟弟,要粗糙一些儿。”
“你不是更喜欢粗糙一些儿的男人吗?”
“只有我喜欢怎么能成?”
“怎么不成。”夏仁赞仰着下巴,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不可一世,“其他人的目光,与我何干?”
“咳,咳。”不得不承认,这话真是十分的治愈。
……
大伯一直将人带到房门正殿,才退了下去。夏仁赞抬头看着面前的大门,脸上莫名。华思也跟着看了过去。
“仁德美誉?“华思问道,“你弟弟是仁德,还是美誉?“
夏仁赞被华思给逗笑了:“不是仁德,也不是美誉。”
夏仁赞抬头再看了一眼牌匾,慢慢起笑容。脸沉了下去。
一块龙飞凤舞的匾,在阳光下金光闪闪。
“大哥?”满含惊喜的声音,将神游的两人拉了回来。
夏三公子!华思是见过的。只不过他旁边跟着的一个富贵郎君,仪态万千。华思看了一眼旁边的夏仁赞。他也瞧着那郎君,脸上冷冰冰的。不过神色中微弱的波动,还是没瞒过华思的眼睛。
这……大概就是夏仁赞他生身父亲吧!
这夏仁赞消失了大半年,还怀挺着个肚子。作为亲父,夏父却死死的站在台阶之上,脸上竟毫无波澜。怕不是因为三公子出嫁,夏勋让夏仁赞回来,这父亲根本就是已经忘记夏仁赞这号儿子了。
夏仁赞还真是可怜。母亲在外,对孩子在生活上还是粗心一些儿。本该是来填补这层空缺的父亲,却对他视而不见。真是还不如没爹的,省的心痛。
不过夏仁赞估计是早就炼成了一副铁打的心肠,不管家人如何的假惺惺,他也一样回之以微笑,暂且称这为笑里藏刀:“恭喜父亲,终于有了楚王这样的儿婿。当然,也恭喜三弟。得愿所偿!”
“只不过是该来的缘分,如期所至。”夏父盯了一眼夏仁赞的肚子,哼笑一声,“倒是你还能回来,真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
这嘲讽夏仁赞做丑事被赶出府的意思,连状态之外的华思都能听的出来。夏仁赞又怎不知。
也幸亏他对此事毫不在意,还能笑得出来:“多谢父亲的关心。三弟大婚,儿子自是要回来相送的。”
“大哥身子重,站在门口干什么?快快进来。”夏三公子赶紧迎着夏仁赞下来,顺便手一伸,将华思给拦在了台阶下,“我们谈家常,你这外人进来干什么?”
“你在外边先等着,我没事。”
华思就这样看着夏仁赞跟着进去,大门乓的一声,关上了。
寒秋里,太阳弱了,干站在院子里,可真冷,华思紧了紧身上的袍子。瞟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进去已经有很一会儿了。
池子里养的肥鱼,有人走近的动静,纷纷游靠了过来。斑斑点点,花花绿绿。这些金鱼,被投喂的习惯了,和见着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