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出嫁,主子特请小将军回府,送弟弟一程。”
盛京富贵人家的规矩。这男子出嫁,必须是亲人在侧,哭上一哭,才能显得男子在家中,受到的器重。也告诉离开母家出去的孩子,不要怕,母亲这边的人,永远在背后撑腰。
夏家兄弟那么多,偏偏要请夏仁赞回去。这夏家的意思,难道是当夏仁赞在清原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吗?
华思站在一边,看着烫金的帖子,发着呆。
“小娘君?娘君!”
华思被喊的回神,揣了帖子,回道:“你稍等,我这就去请示郎君,看他愿不愿意去。”
“哎,在下就在此候着大公子了。”来人深深一躬,等着华思的背景消失,才抬了起来……
“还不起吗?”华思进了夏仁赞屋,将衣架子上的长衫扯下来,扔在了床上。随手拉了一凳子,坐在一边,将请帖扣在桌子上道,“你家里边来人了,要接你回家去。”
“这不是我家吗?”夏仁赞坐了起来,向后一撩披散的长发,宽大的内袍,松松垮垮的,好一副香艳的美人图。
华思看的呆了呆:“大清早的,孤男寡女。你这样,真的好吗?”
“那妻主这是悸动了吗?”
“谁是你妻主,我不认识你!”华思嘴上这么说,却是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床边挪去。夏仁赞看着华思,眼中莹莹而动……
慢慢拉上了眼皮子,等了许久,却是没动静了。夏仁赞困惑地睁开眼睛,正撞上华思放大的脸和戏谑的目光。
华思一手挂着衣服的一只袖子,迎着夏仁赞哀怨的眼神,笑道:“怎么,我伺候你穿衣。真不起啊?”
……
“重要的角色都是最后出场的,非要急匆匆的出来。我觉得衣服都没配好色,这安青紫花是不是不好看?”夏仁赞落坐在马车里边,撩起帘子,与坐在外边赶车的华思闲聊起来。
华思瞧着正头顶上的太阳,无语至极:“这都末时了,你这是去赶家中晚宴的吗?”
“让他等等又怎么了?”夏仁赞嗤了一声,拿起座边的一个黑漆金锁匣子,拍了拍,问道,“放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昨儿问了邻居,他说兄弟之间,送什么都合适。随便买的同心锁。”华思一手牵着赶马绳,向后探着脑袋,问道,“是不是有些随意了?”
夏仁赞跟着掀开盒子,一个致的小金锁,连着条细链子,静静地躺在大红色的绸缎里边。夏仁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不是给小孩子带的长命锁吗?”
“你再看看。”
夏仁赞拿起小金锁翻了翻,突然将手指尖凑到鼻头,嗅了嗅:“香粉?”
“嗯。”
夏仁赞奇怪的瞅了一眼华思,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未再说话。
将军府大门前围了两排花灯笼,照的比太阳还耀眼。华思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置了把小板凳在马车边,向站在车辕上的方向伸出了手。
见手上迟迟没动静,华思抬头。却夏仁赞站在车辕上,眼里闪耀着灯笼的光。放着在大门口等着的一众人等,毫无反应。
“怎么了?”华思用仅能两个人听清的声音,小声问道。
夏仁赞这才将目光从灯笼上移开,放在了华思脸上。
“你可知道这红灯笼的寓意?”
“红灯笼?红灯笼不就是瞧着喜庆吗?”
夏仁赞摇了摇头,跟华思开始讲起红灯笼的由来。
原来婚前挂满红灯笼是从皇宫传出来的。
开始是皇帝晚上去哪个美人宫里,内务司的人就会提前在美人宫前挂上一盏红灯笼,以迎接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