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碗面条上来,真是朴素中带着奢华,奢华中又特别接地气。
华思挑着一大筷子面条,奇怪的望着楚王殿下:“小将军点的,楚王为何不动筷子啊?”
孟义吃着野菜荞面长到大,早已经被这东西吃伤了,哪还能受着这味儿。
缩着鼻孔,勉强挑起一筷子,闻着葱油的味道,和荠菜带着青草特有的新鲜感。荞麦的气味,真是透入骨子里的熟悉。
忍者想吐的冲动,犹豫了再犹豫,孟义最后还是下嘴失败。将筷子扔在了桌子上,狼狈的踢开身后的凳子,孟义抱着手臂,离那碗面条足足有几尺的距离,都不嫌够啊!
“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先吃。”
华思表示对友人的最真挚关心:“楚王您这是……面好像不和口味?”
“怎么会?”孟义笑笑,现场打脸的话,死都不能说。
“也是。”华思跟着放下筷子,“这面条太撑肚子了,还是楚王的做法明智。就要空着肚子,等着吃贵的,好的。”
“……”喂喂喂,人家现在可是贵为楚王殿下,还是小时候一起耍的小流氓吗?能不能有点儿最起码尊重。
华思想着小时候孟义拉着她一本正经的说不吃早饭留着肚子蹭酒席的样子就想笑:“楚王好像不大爱说话啊。坐在这里,好半天都没接一句的。楚王会不会是不太习惯我这江湖人的说话方式啊!江湖人嘴直,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大好听,有得罪的地方,楚王多多包涵啊!”
“呵呵,哪里哪里。”孟义今天稳坐在座位上,还真是出了奇的好脾气。这样还气不走?
背着她的方向,华思转头看着夏仁赞,瞪着两巨型眼珠子,你们还真是情真意切啊!
无奈夏仁赞正对着孟义呢,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一边面对着华思的挤眉弄眼,一边猜测着孟义的笑里藏刀。夏仁赞十分头疼的抬起手,打算揉一揉已经跳累了的太阳穴。
却因为久坐,突然动作上的小小牵动,不知道扯到哪里了。肚子里一阵钻心的疼。正对着孟义审视的目光,夏仁赞不想暴露什么,只得牵强的笑了一下,打算强忍过这阵钻心的痛。却是低估了这阵突如其来的痛楚。夏仁赞强撑着眼睛,最后还是挡不住黑暗的来袭,歪在了坐在一边的华思身上。
……
夏仁赞突然晕倒,把几个人弄懵了。请来大夫的时候,已经能隐隐约约闻到了血腥味。大夫瞅了几人一眼,将人都赶在了房间外边。
孟义靠着墙站在,面上意味不明。默默跟在她身后的夏四公子面对自己的亲大哥晕倒,竟然有一丝幸灾乐祸转瞬即逝。最是焦急的倒是不知道这个哪里冒出来的江湖人士了。
孟义别有深意的盯着华思焦急难安的背影,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可是看到那样一张陌生的脸,又给否定了。这大半年的时间,夏仁赞一个人在清原究竟经历了什么?孟义看着紧闭的房门发着呆。连连跺脚的华思,惹来行人频频侧目。
“你也别急了,相信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
华思转头,将故作乖巧站在孟义旁边的夏四公子瞪了一眼。连带着孟义都被这气势,愣在了原地。
“还没请教这位女侠是?”
“殿下,这位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天左门的一方舵主。大哥一路从清原回盛京。多亏了这位舵主的全程陪同和照顾。”
“哦?是吗?”孟义将易容之后的华思重新打量了一遍。迎着孟义的目光,华思勾着唇,别有韵味的笑了一声。
“天左门乃天下第一门派,想不到阁下年纪轻轻,竟然是一方舵主,真是英雄尽出少年。让吾辈望尘莫及。”
“楚王可是说笑了,天下年轻人谁能与楚王争锋。”
“不敢不敢,也就是出生与常人走了捷径而已。”
“噗,出生!”华思忍不住嗤笑一声,在孟义发毛之前,抢话道:“和楚王差不多,之所以能拿一个舵主的名头混混,实乃是因为……”华思凑近孟义,小声道,“天左门门主,是我奶奶。”
“奶奶!”孟义惊讶出声,审视着华思面上的表情,本想着从里边看出来什么,可是华思显得却比她还平淡。
“有传天左门门主膝下无女,传位无人。如今看来,是本王道听途说了。”
“哦?这样……”华思打了个呵欠,伸手拍了拍嘴。状似无意道:“有可能我叫错了哈。奶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