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专业,能照着葫芦画瓢,将药熬出来。可是有什么问题就看不出来了。
难道还真是药出现了问题,导致这些人死亡的吗?若真是如此,那罪过可就大了。
显然四君也意识到问题所在,转身就走了。只几个人跟在后边,留下了一群不明所以的看客。
……
倾倒在一起的药渣,外边已经干枯,浓浓的药味,苍蝇都避之千里。
四君站在最前边,看了一会儿,突然弯腰拾起药渣。华思后边看着,尚没搞清楚状况。
“是药的问题。”
“什么?”华思赶紧凑了过去,看着拿在四君手里,乌黑的一块药渣,已经看不出来它原来的样子。华思表示就是有它原来的样子,她也不认识。
四君面上痛苦自责:“是生天南星。”
“都煮成这样了,还没煮熟啊?”华思表示很困惑。
“……”不懂能不能不要丢人现眼,华思被仵作鄙视了一眼。
四君十分好脾气的继续解释道:“此次疫病属于热病,因病人咳嗽严重,方中选用了胆南星。南星本性温热,用胆汁炮制性转寒凉。生南星是相对于用胆汁炮制过的叫法。南星药效俊猛有毒,多复制,而生南星取南星直接切片烘干,加在方药中,属大热之品。”
“哦。”华思懵懂的点头。
当然,四君知道她没懂:“死者多是体弱之人,应该是承受不住生南星的俊猛。”
“我明白了。”华思点头。突然声音一厉,大叫一声:“来人,把负责在此处熬药的人,给我绑过来。”
正午毒辣的太阳,将身旁的药渣晒得味道更重了。仿佛是要蒸发一般,熏得人头疼。
华思与四君几人,站在这等了很久。却久久不见来人。
华思正要发飙,有一人一路小跑而来,喘着粗气道:“主子,负责此处的元华执事,昨日就已经离开了。至今不见回来。”
华思气的一拳敲在左掌心,两手颤了颤。坏了!
“传令下去,迅速控制住在元华手下做事的所有人,平时与元华走的近的执事立即来见我。”
……
“怎么了?”见华思匆匆而归,面色不好。夏仁赞递上来一杯凉茶,关心道。
从外边回来,已是下午,晒了一整个夏日的太阳,黑红的脸色也难以掩盖华思面上的臭脾气。
她是一直不愿意相信,小华门是有内奸的。可是最近发生的种种,已经让她的信心疲力竭。终于还是忍不住摊牌了吗?可是为什么又要搭上这些无辜的人。
华思突然将夏仁赞圈起来,下巴磕在他肩膀上,叹了一口气:“仁赞,心累。我心好累。”
夏仁赞抬手拍了拍华思的背,沉默着。
“白忙活了,还害得你……”华思声音有些哽咽,“都怨我,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
“仁赞,因为我的优柔寡断,又害死了人。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仁赞?”一直没音,华思抬起头困惑的瞧着夏仁赞。
“嗯,在听呢。”
“仁赞,我该怎么办?”
夏仁赞淡定安慰:“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敌方一员大将已经投网,说明她们开始慌了。这不是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