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的黄檀木色,素淡的连根针脚都找不到,更不要提香包该有的绣花了。
“你给我绣个香包干什么?”这香包一定是四君绣的,素淡的跟他性格一模一样。
“根据死者的状况,属下连夜配的解毒药方。您用它捂住口鼻,小心为上。”
华思听后,顺手将香包按在鼻子上,却见四君淡定的光着脸,奇怪问道:“那你的呢?”
“方中有麝香发散药效。此药短缺,暂时只做了这一个。属下已经写信去城中调配药材了。”
“那你用吧。”华思将香包拿了下来,又递回去,“你跟病人走的近一些。”
“不可。”四君默然,“主子安全为上。”
华思将四君的手扯了过来,把香包扣在上边:“什么呀,咱们还分这个。谁更需要谁用呗。拿着!”
四君却是不肯接:“主子冒险前来灾区,属下已经酿成大错。若是此事致使主子身陷囹圄,属下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这一番表忠心的话。华思与四君之间,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很久了:“我一直把小华门的每一个人都当做朋友,其他人也都打打闹闹其乐融融。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呢?”
“属下不敢隐瞒。属下生下来的意义,便是追随于主子,与小华门无关。而小华门,只不过是听从主子的安排。”
“所以,在小华门之前,我们就本应该认识?”
“是。”对于此事,四君并不打算隐瞒,“属下一直在寻找您。”
“所以,让我猜猜,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人?”也只有这样能说的通了。
果然,四君老老实实地回道:“是。”
华思嘴角扯了扯,对于这人的死脑筋,简直错愕到无以复加:“到底是什么信念,能让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坚持二十年不变心的。”
“属下的爹追随前主子而去的时候,与属下说,这是为奴者生来的职责。”
“也就是说,我娘死了,你爹殉葬了?”要说什么人会殉葬,除了情人还有谁?夏仁赞猜的可真准,华思表示这一会会儿,信息量也太大了!
“所以,你与我同母异父?”
“是。”
“妈呀。”华思一手捂着乱七八糟的脑袋,一手抵出去将两人隔开,“你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所以,你是我哥哥啊!”灵台一亮,华思觉得她终于是能将这条讯息消化的七七八八了,“你是我哥啊,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啊?好吧,虽然我也没问过。但是我看着咱们并不太像的长相,真的没联想出来的。”
华思不能淡定了。
“哇塞,你真的是我哥啊!”苦咖啡上边抹了一层甜奶油,华思激动地舔了舔舌头,“我从小孤独没朋友,要是早知道还有亲生的哥哥。当年我就不去伊犁了,我就,我就……”
说着,说着,华思声音又小了下去,摆了摆手道:“我就直接投入你的怀抱了。”
“属下身份卑贱,奴才不与主子同辈分,算不得是哥哥。”
“我们同母所出,还不是一个辈分,那什么才是一个辈分?哥哥就是哥哥,我哥哥是我哥哥,谁也没得抢好嘛!”华思笑着叫了一声,“哥哥。”
四君勾了勾唇,算是默认。
华思更高兴了:“哥哥,出发!我们携手同行与病魔大作战!”
与病员搭建的帐篷,在正常人住所的下风侧。华思与四君顺着水流,一边聊着一边看着就到了。
突然病死的人被从安置帐篷里拉了出来,尸体还没有处理,都成排放在一起。边上拉了阻挡物,将其他人挡在了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