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它的名号,慈济堂仍在延续它的传统。给穷人看病。
需要看病的穷人实在是太多了。
大堂内横七竖八的摆着些长板凳,人生百态。真是天下富人都一个样,穷人却有不一样的可怜法。
四君很忙,四君的万年小跟班阿司不在,四君更忙。
但他还是看了手上的病人之后,抽了空给华思几人打了招呼。
在众人听到华思是这慈济堂的主子后,更是各种活菩萨的声音,此起彼伏。搞得人特别的不好意思。
华思给夏仁赞在四君桌案前边拉了个凳子,见他坐了,随后也在一旁找了个地儿坐下。
“四君这么忙,怎么不招个学徒,也能减了不少负担。”
“没找到合适的。”四君一边整理医案,一边回道。
华思瞅着四君面前的物件,见那一丝不苟的医案分色分字号。和一尘不染的桌子,上边摆的毛笔都朝着一个方向。
说没找到合适的,华思真的是相信的。这典型处女座啊!
“有事吗?”四君终于抬头看了一眼,给了个正脸。
“呃……”华思一顿,雪蒿拿出账册来递了上去:“这是采购药材的账目,不出三天应该能送货到这。”
四君踮起纸来,一扫下去,便看了个明白:“就这些?”
“禹州的就是定的这些,阿司还未回来。不过亳州也不会差多少。”
四君默认点头,回了一句:“差不多够了。”
见此事说完,华思咳了一声,四君看过来,华思便道:“插个队,他最近食不下咽,可帮他看看得了什么病?”华思指了指夏仁赞。
四君随看了过去,夏仁赞有些烦躁道:“看什么,我没病。见鬼的天气,谁能好受的。”
四君看着夏仁赞的面目颜色。虽然是许久胃口不好,导致有些苍白,不过眼神却是明,并未有衰相,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不过这脾气真不算好,四君诊断道:“南方湿热,今年尤为严重。夏小将军常年居于盛京。一时接受不了实属正常。拿些栀子泡茶喝吧,平时可加些新鲜薄荷,提提胃口。”
四君说完,起身准备抓药。华思见状忙道:“不是栀子,我自己拿吧。你忙你的。”
四君轻笑了一声:“你让夏小将军自己拿吧。”
得,被嫌弃了。
……
虽然一直没有太阳,但下午的天还是太热了。与夏仁赞磨蹭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有所好转。华思提议去秘密基地纳凉。
清原城内能找到这么大片荷田实数难得,华思站在清风档口,闭着眼睛,呼吸着这鲜活的空气。一抹火红的余阳扫在睫毛上,留下阴影三两根。
夏仁赞转头,将华思看着,嘴上挂着似浅似深的笑,其实这样真的挺好。仿佛以往的伤痛都被抹平,这样挺好。
“诶!”华思突然目光转了过来。被抓了个现行,夏仁赞连忙垂了眼。再抬起来,里边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嗯?”状似无意地随了一声。
“我们下去偷莲蓬吃吧。”华思指了指荷田中间的田埂,纤细的正好可过一人,被两边的荷叶给淹没了。
虽然夏仁赞一脸嫌弃,但还是与华思一前一后,站在荷田中间了。
“我发现根本没有耶,为什么这都不结莲蓬的吗?”
夏仁赞表示很不想跟她说话:“现在才几月份,荷花刚开呢!”
“哦,这样。那我们把花给掐回去,养在家里边的鱼池里,到时就会结出一大朵的莲蓬了。”
“这……你开心就好。”
“那,去去,给我摘那一朵。最红的。”华思用手拐杵了杵旁边的人,指着一朵荷花十分激动。
“红色的荷花小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