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昏暗的灯光下,华思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她说:“闹事不对,你先在牢里呆几天,教育教育就能出去了。”
每当想起过往的种种,华思的心都会揪成一根麻花。孟义孟义我该如何抉择?华思手扣在花名册上,直到汗水将扉页粘连在手上,水色晕开,纸张悄悄地变了颜色……
苏丹看着华思,笑得满怀深意:“册子拿出手了,便在华思那放着。本就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拿出这么个东西,是我考虑不周到了。看舞看菜,今日大家在一起,好生热闹热闹。”
随着苏丹的声音,堂上又热闹了起来。新进了一群舞姬。坐在下首离得近的,眼中已经露出迷离之态。
华思好奇看了过去,轻纱漫舞之间,朦朦胧胧,坐在上首,根本看不真切。也不知这究竟是多美的人儿,将人的魂给一一勾了去。
“华思觉得这舞如何?”
苏丹突然一问,华思楞了一下才回道:“好看。”就是看不清。
“是不是看不清?”夏仁赞突然凑在耳边来了一句。华思转头,认真瞅了一眼夏某人的面色,才谨慎的点了点头,若说什么事情最可怕,莫过于夏仁赞突然发神经啊!
“花自是蕊最香,人胜留在高台上。别急,留给你的,在后头。”夏仁赞似笑非笑的指着下边道,“那不是,来了。”
随着夏仁赞的手,华思便见下边歌舞渐入高潮,转转悠悠,悠悠转转的,也没看清是个如何的变戏法,人竟然多了几个。而且在一丛薄绿色儿中,生出的是尽是鲜红。
那几个新生出来的着着鲜红轻纱的男子,舞起来似妖似魅,行起来又似仙似幻。在漫舞之中,
步入高台上首,华思才得以看清,他们竟然是来送菜的!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盘白色……喇叭花?应该是吧,华思瞧着蛮像的。然后,怎么样?华思偷摸摸的转头,见苏丹一本正经地拿起筷子,伸向盘中喇叭花,夹起来一个。当着端盘子的美人的面,用手小心翼翼地拖到陈归面前。要不是跟苏丹有“特殊古董”的交易,华思还真就相信了万千美男入不得这太守眼了。滋滋!!
只见陈归摇了摇头,没吃,手上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大概是在说肚子里有孩子的意思。苏丹便准备把喇叭花给放下了,却被陈归捉住了手,就势送到苏丹嘴边。耶~~,这波肉麻的。华思抖了抖,再将目光投向盘中的喇叭花,犹豫着要不要下手。
一旁夏仁赞先是看了看端盘子的人,后状似无所谓的来了一句:“想吃就吃呗。”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华思敢擅自上手才怪了。不得不虚心请教道:“仁赞可是认得这盘中之物。”
夏某人的筷子在一盘青葱水豆腐里胡乱插着,没有说话。端盘子的红纱美人开了口,玉器相击的声音十分好听:“主子不妨尝尝,里面包的不过是蒸糕。”
说到蒸糕,华思想着被夏仁赞硬塞在嘴里的猴脑就是一抖。
华思将盘子往外推了推,算是拒绝。只是没想自己一个小小举动,已经让红纱美人湿了眼眶。垂垂兮泪欲滴的样子,真是好不惹人怜爱。
“……”华思错愕的向夏仁赞投去求救的眼神。
某人眼眶子黑着,嘴上却是阳光明媚的笑着:“怎么?舍不得?得了,舍不得就留了。”某人大手一挥,“你且下去,花自是会吃。”在红纱美人感激涕零的眼神中,夏仁赞看起来真是伟大极了。
伟大的人,都是拿别人做小白鼠的?华思将东西向着夏仁赞那边一推,“说吃的是你,你自己吃。”
“真的让我吃?”
点头。
“我要是中毒了,你来救我?”
摇头,不,点头。
夏仁赞眼睛眯了起来:“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拿起沾满了水豆腐沫的筷子在盘边敲了敲,夏仁赞拾起一筷子喇叭花来,郑重的像是做什么仪式似得。看着华思心里突突直跳,不会,真的会中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