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黑玉刮痧板,道来缘由,“听说葛家家主头痛缠身,遍求名医。我去看看,顺便将小葛的消息带过去。”
“这……”
“没事。”四君敛了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你等等,我写封信。”
“嗯。”
“华思。”这时候夏仁赞从另一方房间出来,看见四君站在院子里,愣了一下,两人点头。
夏仁赞便道:“华思,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华思看了一眼四君。四君道了一声告退。院子里就只剩下华思夏仁赞一前一后的站着。
茱萸花下,华思的脸上印上几朵花影。
夏仁赞看着晃了晃神,或记得那年那月,那时候的华思已经是回归盛京的华思。
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也是在一树花下……
夏仁赞那日觉得,在盛京,这般干净明媚的一张脸是如此稀奇,如婴儿般大大的眼睛,倒映着五的光。两人明明是第一次相见,却又是那般熟悉。
熟悉到让他回忆起幼时伊犁,他与孟义相识的情景。
甚至是,他与孟义在一起这么多年后,都没有想起的情景。
那时,夏仁赞就在想,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夏仁赞上一辈子,算是和华思一直是利益的敌对方。
他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贱,婚内内心出轨,还喜欢上了一个敌人。
现在想来,也许是花下的第一次相见,就注定了一辈子的虐缘。
夏仁赞很久才起错乱的思绪,正色道:“关于南贵巫蛊之事的资料,已经传了过来。”
一叠丝娟递过去,华思接过,并没有立即打开。无奈一笑,有些苍凉:“仁赞,是不是我太没用了,害死了小葛。”
“这不怪你。”夏仁赞理了理华思越发蓬乱的头发,意有所指,“有心之人既然要针对你,是逃避不了的。”
“有心之人?”
“你在逃避。”
“以后不会了。”
以后当然不会了,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人更肆无忌惮而已。
“不管你将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这一天风光正好,夏仁赞站在树下,说出最美的誓言。
我都会支持你,前方的路上,你不是一个人。
夏仁赞情难自禁地将脸凑了过来,鼻子上的毫毛清晰可数。
阳光下,吹弹可破的肌肤透着光。这一幕,他等了很久,很久……
带着茱萸果肉般酸涩的味道,唇瓣上清晰的纹路,也许只有舌尖最敏感的蓓蕾才能品尝出来。
夏仁赞慢慢地将手附上华思后背,情动之后,忍不住阵阵颤抖。这是真的吗?
手下触感的真实,却怎么也填不满内心的空洞。他一遍一遍地问着:“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上一辈子偷偷窥视的那一抹笑容,是真的在自己怀里了吗?
突然被吻,华思有些回不过神来。感到夏仁赞的情绪波动,华思垂在下摆的手慢慢隆起,圈上他的腰肢……
两人撞在茱萸树上,本不粗壮的小乔木,在重力之下,落英缤纷。
夏仁赞腾出一只手撑在背后的树干上,支起下滑的身体。阳光下迷离的眼睛,越发晶亮动人。
华思伸出拇指,摩擦在他眼眶周围,盯着满脸通红,虚喘不耐的夏仁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