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华思诧异的是,爹他离开了二十多年,竟然有人认识。
华思好奇的眼神扫过去,见那绿影站在一边规矩了一会儿,就开始扯衣领子。
华思爹看了一眼,对着那绿影道:“阁下可试试清晨竹水煮栀柏,喝一个月燥热感可减。”
绿影尴尬地笑着:“紫师伯还如当年一般观察入微。”
“师……师祖,有请。”小童匆匆而返,跑的面红耳赤。
“告退。”华思跟他爹对着那绿影点了下头,与小童一道,向云台内里而去。
“传闻绿衣一门,有生白骨肌肤之功,号令天下怨魂之能。没想到现掌门人竟是这般不羁之人。”
华思与夏仁赞一道走着,感叹不已。
传闻传的再神乎其神,终是没有见的一面来的深刻。而刚刚那绿影,正是赫赫有名绿衣门现掌门人。
夏仁赞没有发表意见,像是对此人不大熟悉。
华思一奇,感觉这夏仁赞有时候无所不知,有时候又并不是什么都懂。人家的情报局,不知道是个怎样的过滤法。
像华思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泥腿子,他对她的事倒是事无巨细无所不知。而江湖第一门派,竟然是不熟吗?也是奇了。
华思这样想着,脚下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而现在出现在眼前的。金碧辉煌,不差金銮圣殿的规格。钟声磬语,似有净化之功。
华思闭了眼,千思百转后,突然对着夏仁赞来了一句:“仁赞,如果我们能相约到老。找座山,盖个屋,敲敲木鱼可好?”
“也行。”夏仁赞伸手理了理华思发尾,“不过敲木鱼还是算了。”
“倒是没想你小小年纪,超然物外之心,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一袭红衣斜靠在门框上,对着华思笑地戏谑。
华思一惊,对眼前之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此人正是当年刺了华思爹一剑,毁了他一身功力的红衣。
面对华思的怒目,来人并没有放在眼里,而是将目光投在了华思爹身上:“怎么,紫枋,你不说再不回来了吗?”
“红棕安好?”华思爹显然并不想再叙前事。
“安着呢。”红衣原来名号红棕,她说,“我又不是你紫枋,一无所有竟逞强。”
华思爹只是笑着,并未接话。
“得了,进去吧。”红棕说,“师父她等着你呢!”
得了准,华思便跟在她爹身后,进了内堂。
正堂上金凤座上无人。
却一旁茶桌边,靠着一位颇有风韵的美女。竟然和华思爹身上的衣服撞了色款,穿在身上又另有一番风味。
华思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华思。那一双仿佛能穿透一切的眼睛,将华思定在了那里。
“这就是当年那丫头?”那人对着华思爹说。
“是,母亲。”
“母亲!”
“母亲!”
华思与夏仁赞一起,惊诧不已。
此年岁看上去不过三四十的风韵美人,竟然,竟然是华思爹的母亲!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呵。”那人低笑一声,“你们叫母亲,就乱了辈了。我是你们的姥姥。”
“……”
“多谢母亲谅解。”华思爹低着头,淡淡地应着。
“怎么?能不谅解吗?”那人语气突起激动。
“二十年不回。若不谅解,岂不是要再等二十年?”
“儿子不敢。”华思爹闭上眼睛,胸腔有些起伏。
美人姥姥竟然没生怒,倒是笑了起来:“不敢?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