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天的那个妹妹自小溺爱,见着华思站在她的门口,扬了脖子,翻着白眼过去了。三个弟弟倒是礼貌地对着华思点了点头。
得,华思无奈地笑笑。以前喜欢戟天的时候,可没少拿好东西贿赂那个妹妹戟婷,白瞎了。
“华思……”
华思转头。戟天站在身后,面上惊喜未退。
“华思,站在外边干什么?快快请进。”
“这……”华思磨蹭着,“我就是路过看看,恭喜啊!”
戟天右手拎着他的两酒坛,左手伸过来握住华思的手,就将人往里边扯。
被那手上的温度一烫,华思就迷迷糊糊的跟着进去了。
戟天的爹甩给华思的眼神跟戟婷一样。倒是戟天的娘作为东道主过来跟华思寒暄了两句。
不好意思的是,华思她真的是被吸引路过,空着手啊!
“缘分的是又和戟大娘做了邻居,好巧。”华思说。
“是啊!”
昨夜的雨将院子里的树洗的很明媚,和搬家的人脸上的喜色一样明媚。
戟大娘客气一句:“以后又要华思多多照拂了。”
“戟大娘客气了,邻里之间当是如此。”这话本来应该是华思的台词,但被抢了。
夏仁赞倚在门口,对着华思道:“华思,爹叫。”
华思只得尴尬地告别戟大娘,跟着夏仁赞走了。
戟天这时正好从里边拾出来,看着华思离开的背景,问他娘怎么了。
“怎么了?怕是把不该得罪的人得罪了。以后离华思远点儿。”戟大娘翻脸警告。
……
华思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新裁制的衣服。
华思爹人是极美的,特意打扮过尤甚。
一身墨竹,就像走进诗词画意去的仙。
华思呆了呆:“爹,您这是要去哪?”
华思爹挽了袖子,拿出他那很久没有拿出来的彼岸花扇,递给华思道:“这是你娘送的。”
华思接过,并没有急着打开。可能华思爹还不知道她偷偷看过。
“彼岸花开,春晖迎夏来。华思竹下,露水煮茶香。我与你娘相识,也是你们这般时候,这般年岁。华思,你成亲我没什么送给你们的。这念想,你转给仁赞吧。”
夏仁赞顺势伸了手在华思面前,脸上的笑痞痞的。
华思只得将手中还没有捂暖和的扇子,拍在夏仁赞手里。
给他就给他嘛,为什么还要转一道我的手,白瞎激动一下。
曾传闻,二十年前。
一人一扇一枝花,一指一挥一菩提。
苦难之人若能在她家门口见到一枝彼岸花,那么她的苦难就会过去。
无论是黄河的大水,淮岸的瘟疫,盛京的大爆炸,都会有彼岸花遍地花开。
现在夏仁赞手里的这一把彼岸花扇,在江湖上的地位,堪比武林盟主的地位。
前几秒还将它捂在自己手里的华思,能不嘀咕一下吗?
“多谢爹。”夏仁赞当着华思的面,将华思爹与她娘的定情信物了起来。
华思爹点头,说出今早上此番打扮的由来。
“仁赞嫁过来,未尽正名归宗事。如今已有时日,当是拖不得。爹想带着你们去拜见家人,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家人?”华思很诧异。
华思可是从未听过华思爹提过其他家人的,难道华思还有其他家人尚在世吗?
“正是。自有你来,已有二十多年不曾归家了。”
华思错愕,是爹的娘家吗?
华思以前不曾听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