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陶醉中,口水烂流。
“这人讲故事前言不搭后语,大晚上的哪有蝉鸣鸟叫,都叽叽喳喳了还怎么万籁俱寂……”
华思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嫌弃,还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只听那边口技者继续陶醉:“床头美人错愕不已,颤抖着舌头,惊叫:‘你……你是谁?’
采花贼闻美人靡靡之音,不能自己:‘我是谁?姐是疼你的人啊!’”
听客嗑瓜子的速度慢了下来。华思手里捏着糕点,忘记塞进嘴里,和众人一起呆呆地望着口技者。
“‘啊啊啊,不要。’美人暗自垂泣挣扎。然,无济于事!采花贼一夜风流万古枯,可怜好好的一个黄花闺中男啊!”
众人一抖,仿佛是身临其境。究竟是邪恶的想到了被扒光的美男,还是厌恶于采花贼的无耻,就不得而知了。
见那边口技者摇头叹息不止:“再说第二天早上,美人家人见人久久不出。匆匆上楼,采花贼尚在被窝温存。这可是气坏了美人母亲,一巴掌拍了过去:‘啪!’
‘将这女人给弄走!’
‘怕是不成了,娘这是要杀了我的妻吗?’美人情意浓浓看花贼。真真是好一段孽缘情深。”
“切……胡说什么八道,怎么可能?”
“就是嘛,怎么可能?”
众听客闹腾了,坐不住了,纷纷不愿意了:
“美人和采花贼怎么情意浓浓?”
“对,你们说的对!”口技者惊堂木再一拍,啪的一声。
那么重点来了:
“话说从众人身后走出来一名女子,林冠华戴,贵不可言。望着床上的情况,难发一言:‘阿仁’一腔血泪化作一念名,深鸣啼杜鹃。
‘阿义’床上美人泣涕涟涟。
阿义,是我辜负了你,你忘了我吧,我不想给你带来耻辱。虐缘种种,就让我来终结它吧!”
嘶,口技者抹了一把泪,就像亲眼所见,亲有所感一样,伤地一塌糊涂。
“就这样,美人不愿贵人为他蒙羞,不愿家族为他蒙羞。自请脱离本家,净身出户,嫁与采花贼。可叹天下可气人破鸳鸯,终是可怜了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采花贼华思很错愕,原来是这样。
哦,原来是这样。
华思看着夏仁赞,感叹不已,原来是这样:“你大可不必如此。”
“有心人安排的罢了。这样的事以后还会遇见很多,华思你要适应。”美人夏仁赞倒是相当的淡定,仿佛就只是故事中的一个过客。
可是,就快要在美人甜蜜攻势下迷失自我的华思猛然惊醒,她们说的何尝不是。
人家本来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身,人家本来有一个高高在上的未婚妻,自己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采花贼,有什么脸去奢求那不可能的孽缘情深?
第6章前缘
一场梦醒,华思突然觉得村里的二狗子都比她幸福。虽然娶了个傻子,但她自己也是个二愣子啊。
至少人家门当户对,一个傻,一个愣。猪圈里多了个猪仔儿,绝对没人说产一彘儿。
哎,华思叹了一口气。但觉得既然已经结为夫妻,有问题就要提到明面上来。若真的不适合,再做不适合的打算。
所以,华思问:
“仁赞,你觉得《封神小传》和《尚书》哪个更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