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因为之前眼见着没法再在外头种地了,圆不过来。可偏偏她又涨了能耐,她这涨了能耐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多种些吃的用的出来。这怎么办呢。
最后想了个法子,跑山里头种去。她这回更新鲜了,不同外头那么开田平地耕细作的。她来一招广种“博”,在山里看有合适的地,度其采光冷热肥力同自家哪块差不多的,便估摸着种上东西。也不除草,也不耕地,直接点种或者栽苗。完了不时来看看,居然也长得不错。
堆岭后头的地,她一年就种一季麦子一季晚稻,晚稻种粳米和糯米,用什么粮种不一定。这些她都做熟了,连怎么装模作样都有一套专门的手法,也不用人帮忙,大家都知道她能干夜活,力气又大,见怪不怪了。
草荡浦里头堆出来的十几亩荒地,就没法靠自己了。她不肯把地赁给旁人,但是她请帮工。价儿都是按着十里八乡最高的给,请的又都是左近村庄的熟脸,寻常她还老帮人家干活挑担的,是以但凡替她做了哪一块的活儿,没事的时候也会替她照看一把。
只是她种的东西总是不那么正经,之前种了一茬棉花还算了,明明已经可以种麦的偏偏要种什么高粱旱稻谷子油菜甘蔗,这也还算说得过去,可什么米袋子、五色麦,尖儿豆的算怎么回事儿?这上林埭和小河滩的人都没见过这些玩意儿,就是想要替她照看也没法伸手。
好在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多半是高山上来的,皮实,不挑地,也不用多少照看。虽则产量比不上麦子稻米,可是省心省地力,也是一件好处。
这么着,除了这些古怪东西,旁的地多少都有人偶尔过来替她看看,都有照顾的。她自己的打算,若是往后山里种野地的法子行得通,到了该上交荒田的时候,就跟方伯丰合计合计,或者干脆就留一半,另一半不要了。这自己没法直接动手的事儿,就算有人帮忙她也还是觉着憋得慌。不过都是后话了,如今还在期限里,当然能种的都得种上。
花了小半天功夫,把山上地上都看了一回,她又琢磨上西边的山地了。之前这块也想开梯田来着,可那时候东山的刚开,这边要也做了,这能耐就有点吓人了。为着稳妥起见,只好放一放。如今看来时机不错,方伯丰又不在县里,自己晚上回不回去也没什么。趁这个空儿把地开了,哪怕先不种也没事。就让它自己长两年草样样地,往后得空了再拾也成。
毕竟今年秋天要怀身子了,明年生下来,这人生下来都是小小一团,得养多少年才能放养啊?!小的时候不知事那会儿还好,等知道事情会说话了,自己许多活计还得避着他。这又要带着又要避着,可不是束手束脚的?这么一想,有些活儿还真得趁现在还自在赶紧做了才成。要不然恐怕就要等个五六年后才有机会了。
可虽这块着急,她心里百爪挠心的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银子?银子后头那山洞!
这到底是先忙这头好还是先忙那头好呢。
抓耳挠腮了半天,跺跺脚,还是先把那头整明白了再说!横竖这边的地又不打算立马种上,到时候趁夜做起来,几天就能开完了,正好趁黑堆些乱草渣土什么的,还能遮掩遮掩。
打定了主意,把自己的几处领地都再看了一回,确认没什么大事了,就直接往连障山后头奔去。
到了那里一看,什么都是原模原样的,先把那两坛子银锭子连坛子一起进灵境,才顺着河道往山里头去。
一边走,一边把散落在河道里的银子也了起来。这些银子也实在太亮太白了些,自从上回听了神银的话,她还真有点担心这银子没法花出去。这会儿一路捡着,又同自己灵境里那些各处捡来的黑不溜秋发红发黄的碎银子比比,这是一样东西么……
走了一段前头就堵上了,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块子。石头她倒不嫌多,往后还得盖房呢,她想盖个石头的,看着结实,又不怕火。就是有点担心这上头到底塌到什么程度,别自己这里往灵境里石头,它那儿使劲往下掉,等停下来半座山没了。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