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挺干净。
刀耍够了,她又琢磨着调料的事儿了,只可惜家里也没什么料,有的还都是她山上乱薅来的,等明天方伯丰把调料那块好好念念,怎么自己听着里头还好些药材呢?真是一作两便的好事!
晚上刚学的这点东西,都让她玩出花来了。在半空里挥着刀,没啥可干了,不得已,只好放下。
这下该睡了吧?不成,忒高兴,还是睡不着。
她又想起自己那针线活儿来了,恰好纳的鞋底正在里头放着呢,她就这么在灵境里纳起鞋底来了。寻常在外头干这个活儿时,她就比常人手快下针又准,这到了灵境里用上神识,更得了,这速度都够看花眼的。那针从那么厚的鞋底穿过去,不用锥子,也不用使力气,都是神识一牵一引的事儿,真是省力啊。
好在这穿针引钱的活儿没什么趣儿,容易厌烦,且她到底溜溜一天,也实在累了。过了一会儿,她眉眼发沉,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倒比寻常时候更神些,掠过灵境,里头两双鞋底都纳完了,还有那碗等着调味上桌的肉饼和一堆芋头块儿、芋头丝儿、芋头片儿……灵素恨不得朝天大喊几声儿!
有了这般新玩法,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可如今这衣裳都做完了,就剩做鞋子了。剁肉泥也不消那许多,可找个什么事儿来做做好呢……衣裳多做两件倒没事儿,只是还得买布呢,那布可也不便宜……
哎?对了!我可以织布啊!可是……没有线……可以纺线!可是没有棉花……
她躺那儿胡思乱想,方伯丰也醒了,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还跟灵素说一句:“我觉着你说的法子挺有用的,没准练练还真成!”
灵素点头:“肯定能行啊,我就这么干的。”
俩人说着话都起床拾好了,吃过一碗肉汤面,灵素看方伯丰还不出门,便问他:“怎么今日不用上工?”
方伯丰道:“官长说今日可以晚一些,这两日尽量歇歇,年前还有一阵子要忙,那恐怕得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灵素跟着着急:“那怎么能成?!不是说那时候最冷的?那么冷的话,还吃不上饭……”自己打个哆嗦,太可怕了!
方伯丰笑:“不过是那么个说法,哪里能真不吃饭呢。不过我看着悬,那官行做活的地方都是大高屋子,恐怕点上炭盆也暖和不了。倒是有老先生喝酒取暖的,我们可不敢,喝上两口,醉了,更麻烦!”
灵素想起来:“昨儿老爷子给我的书里头,可有说酿酒的?”
方伯丰摇头:“没有。”
灵素叹气:“怎么没有呢,我还挺想学这个的。”
方伯丰缓了一会儿,看看家里也没甚事要自己帮手的,便索性又往河运调度那里去了。灵素自己呆了会子,打定主意先去三乐坊的书行里找找。她先往和乐坊的官行里去,里头几个读书人打扮的正在翻看,见进来一个小媳妇,都是一愣。
灵素打量一个看着像伙计的,过去问道:“麻烦您问一声儿,这里可有讲酿酒的书?”
伙计扫她一眼:“都在外头摆着呢,自己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