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走了进来。
“云姑娘,公子有请。”
云末兮点点头,站起来跟着她走了出去。
书房内,邾邪辰坐在靠窗的圆桌边,眼睛盯着桌上的棋盘。
两人走了进去。
“公子,云姑娘到了。”朱雀恭谨的禀报。
邾邪辰头也没抬。简短的命令:“坐下!”
云末兮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朱雀退了出去。
两人默默的下着棋。
“那日……谢谢你救我。”云末兮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一声感谢的话。
内心一直对他都是探究和敌对,可是那天在死人洞中,他一身白衣,踩着累累白骨向她走来。
那一刻犹如拨云见日,把她从绝望和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虽然对他依然是戒备的,心中却已增加了一丝好感。
她素来恩怨分明,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至少该心存感激的,她还是想感激。
邾邪辰好似没听到,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没有回应。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许久
“我输了!”她放下最后一颗黑棋,已知自己退无可退,只得认输。
邾邪辰抬头看着她,“你今日心不稳。所以一步错步步错。”
“公子能静下心来,我可做不到这么好定力。”
“何事让你定不下心来?”
云末兮看向窗外,指着外面天空中自由飞过的鸟,说道:“囚中之人,笼中之鸟。实在很难做到处之泰然。”
他嘴角似笑非笑,“你不是说笼子也有一个好处,可以保护鸟儿受外界的侵扰?”
“即使再安全,毕竟是鸟儿。自然是希望自由的飞翔,那怕有风险,但也有自由的乐趣。谁愿意受制于人。”
“在这乱世,本就没有一片乐土。你云家势力再大,觊觎云家的人数不胜数。不说其他,就说这蜀国,即使你有数万隐卫,能跟千军万马相匹敌?想逃出去,只怕也要折损不少。所以何不考虑跟我结盟?”
“公子的建议,我会认真再考虑。毕竟你与我有救命之恩。只是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何事?”
“蜀国马上就自身难保,公子作何感想?”
“你就这么肯定宋能吃掉蜀?”
“蜀国已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强弩之末。只是地势阻隔这么多年受了侵扰,可这毕竟阻止不了宋军。早晚而已,莫非公子觉得它还有反击之力?”
“嗯,所以本公子还留在这里。”邾邪辰慢条斯理的把棋盘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