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自家人靠得住!永昌帝心里微喜,“甄相,你觉得如何?”
“臣倒是觉得……”甄嗣宗瞧着韩蛰,沉吟了下。
永昌帝满含期待,“尽管说!”
“臣觉得,谋杀朝臣,若此事属实,其罪当诛。”甄嗣宗看着御座上的皇帝,无视他骤然变了的脸色,“田将军肆意妄为,不可放任。如今南边冯璋之乱未平,据臣所查,冯璋谋逆是因楚州盐政苛刻,令民不聊生,田将军曾奉命南下巡盐,众人皆知。那变民举旗生乱,就是为诛奸佞,清君侧。为江山稳固着想,臣以为”
他躬身行礼,掷地有声,“当彻查此案,以平民愤。”
永昌帝勃然变色。
朝中三位宰相,韩镜跟韩墨是父子兵,甄嗣宗虽势弱,偶尔还能帮帮他。这回连甄嗣宗都不帮他了,还能怎么办?
他看着岳丈,怒气满胸,“这件事稍后再议!”
甄嗣宗颔首应是,旁边韩镜踱步而出,提起了南边冯璋之乱。
冯璋扯起反旗后势头迅猛,年节里又攻下了几处州县,官兵不敌。这事儿上永昌帝没什么主意,商议了一阵,决定由河阴节度使出兵镇压,另由韩墨任招讨使,招降讨叛,可便宜行事。
永昌帝准了,正想赶紧说退朝,又被韩镜抢了先
“田保的事,不知皇上可有了决断?”
永昌帝坐立不安。
甄嗣宗的突然转变着实令他恼怒,方才坐着想了半天,才隐约明白过来,大概是田保总是巴结范贵妃,冷落正宫皇后,才会让甄嗣宗不满。
如今韩镜跟甄嗣宗难得齐心,看来这回田保确实是行事太过,压不下去了。
即便今日能逃,明日他们照旧会提起,到时候他这皇帝的脸可就更没处摆了。
永昌帝脸上青白交加,憋了半天才道:“既如此,就由刑部主审。”见韩蛰抬目欲语,补充道:“锦衣司协理。但田保负责朕的寝宫护卫,若要提审,须先禀报于朕。”
这样一说,底下几位才算是闭了嘴巴。
趁着他们再开口之前,永昌帝忙宣布散朝,回到后宫,往禁苑去打马球泄愤。
……
此时的令容,正在银光院发呆。
今晨她原本要去笔墨轩挑几样东西,回金州时带给傅锦元,谁知到了那里,才知道笔墨轩已被锦衣司查封。
她正要走,斜对面屋顶忽然射出支箭,飞鸾眼疾手快地接了,上头却捆着一封信。
信是高修远写来的,说他被人挟持,困在京郊。因他在京城无亲无故,又不想沾惹田保,故求她尽快带钱财赎人救命,往后必定加倍奉还。
信里还特地叮嘱,请她别张扬此事,生意外。
那封信的字迹她认得,是高修远的。但高修远平白无故,怎会被人挟持?
令容觉得奇怪,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