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后他应该就能接任潭州刺史的位子届时官居三品,也是一方大员了。
因怕令容在韩家受委屈,宋建春除了将几张备好的银票塞给他,还专程送她回韩家,而后去拜访曾同在国子监求学的韩墨。
这边令容先往杨氏那儿去了一趟,再回银光院时,韩蛰并不在。
她已用了晚饭,闲着逗了会儿红耳朵,便将高修远那幅画展开瞧了瞧,而后吩咐宋姑好生装起来,明儿派人送到金州去。
正忙着,忽见韩蛰回来,忙迎过去,“夫君回来了。”
韩蛰很自觉地站在桌边,任由令容帮他宽衣,扫见那幅画,随口问道:“去买画了?”
“我父亲喜欢山水,原想买了送他,因是朋友做的,便送给父亲了。”
傅家那兄弟俩虽纨绔败落,到底还有伯府的门面,跟读书人常有往来,碰见这种事不奇怪。韩蛰想起书房里还封着两幅画,便召来姜姑,“去取我书房那两幅王思训的山水,沈姑知道在哪。”
姜姑应命而去,令容微笑了笑,“夫君也有这兴致了?”
“取来看两眼,回头给你父亲送去。”
令容微愕,将脱下的衣裳搭在檀木架,回头劝他,“王思训是山水大家,每幅画都价值连城,夫君要送两幅,怕是过于贵重了,父亲也未必肯。夫君还是留着吧,回头父亲若是来京,拿出来瞧瞧就好。”
韩蛰不答,往桌边去喝茶,瞧见那幅画的落款时,茶杯顿住。
“你那位朋友,是叫高修远?”
他看向令容,微觉诧异。
第25章情诗
令容有些意外。
韩蛰纵然居于高位,却也没生八副心肠。朝堂上下、京城内外,锦衣司的事情千头万绪,他若是因田保的缘故认得高修远,也不奇怪,可仅凭这幅画就能认出来,就很奇怪了。
令容双眸讶然,“是他。夫君认得吗?”
韩蛰点了点头,仍旧看那画作。
令容好奇极了,忍不住问道:“他的画虽不错,在京城却没名气,夫君竟然也知道?”
“画上有钤印,这名字仿佛是他的雅号?”
“这我倒没留意。”令容凑过去,将那钤印细瞧了瞧,记着自己是有夫之妇,遂顺口解释缘由,“我今日是去笔墨轩买些纸笔,因瞧见这幅画有趣,就想买了送给父亲。恰好他跟着那掌柜过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他的画作。因先前帮过他一点小忙,他便将这画送给了父亲。”
“你帮过他忙?”
令容含糊“嗯”了一声,手撑着桌案,眼睛里藏了些笑意,“只是没想到,夫君居然也会留意这些。”
韩蛰神色微动,偏头觑她,“我合该打打杀杀,跟文墨不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