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他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令容却顾不上这些,微微变色,“夫君受伤了吗?”
韩蛰含糊道:“嗯。”
“伤势重吗?是在何时?”令容在他身下挣扎了下。
韩蛰总算松开她,“前些天伤的,不碍事。”
“可我听说受伤后不能喝酒,会加重伤势。方才又牵动伤口,怕是更加不好。”令容坐起身,了衣领,索性下地点亮两根蜡烛,颇为自责,“我不知道夫君有伤,否则也不叫爹爹他们劝酒了。府里有位女医,寻常也能瞧些伤病,我叫她过来看看好吗?”
叫女医?
韩蛰瞧着她紧张的小模样,索性起身下地,从外裳中掏出个小瓷瓶,又掏出一段卷成小筒的细布放在桌上。继而解开中衣,将内裳褪至腰间,露出壮的上身。
“换药而已,你来好了。毕竟你我虽没洞房,却也是夫妻。”
说罢,挑眉望向令容,见她脸蒸云霞,目光躲闪,唇角笑意转瞬即逝。
令容无法,硬着头皮帮他解身上细布,竭力不去想洞房夫妻的字眼,只想些别的
旁人都只隐藏心事城府,韩蛰倒好,连伤口都隐瞒,别说是她,连至亲的杨氏都没瞧出来!今日出门,他连换药的东西都准备周全,她愣是没瞧出半点端倪。若非刚才提起,等韩蛰伤愈,阖府上下恐怕都不知有过此事。
心里腹诽着,手底下却不慎碰到韩蛰后背,微微发烫,忙触到火炭般避开。
解开细布扔了,她便往内室取了水盆软巾。
出来时,就见韩蛰泰然端坐,衣裳都堆在腰间,后背结实,肩宽腰瘦,两臂垂落在侧,瞧着孔武有力。
令容没敢多看,过去将伤口擦拭干净,取了药膏缓缓抹上。
韩蛰的后背很烫,应是喝了酒的缘故。
令容小心翼翼,尽快抹好膏药,拿细布轻轻按住,缠至肩头,不好从背后抱住他,只好轻声道:“夫君,搭把手。”声音软软的。
韩蛰轻咳了声,接过细布随手一递。令容够不着,手臂半环腰间,从后去取,蹭到他腹部硬邦邦的肉,触感结实,没来由的红了脸,忙缩回手。
韩蛰察觉,眼底笑意更浓。
她做得小心翼翼,躬身时呼吸连同发丝轻柔扫过后背,比方才柔软指尖涂抹膏药的感觉更加清晰。甚至不慎将脸蛋蹭在他背上,也有柔软的热意。
韩蛰原是想逗她,半天后脊背渐渐绷起来,有点玩火自焚的悔意。
好容易听见令容说“好了”,韩蛰含糊“嗯”了声,扯起衣裳穿好,仍旧坐着不动。
令容也没敢多开口,去内室倒了残水,洗干净手出来时,他已在榻上躺着了。
……
得知韩蛰有伤,这一晚令容睡得颇为乖觉,没敢肆意乱动。
韩蛰半夜酒醒时,就见她仍睡在里侧,除了不老实地伸出手臂,并未挪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