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的哪门子火……
“这是被下降头了吧?”婉小声问自己。
自打查清张孺人的事件真相后,她不就一直拿萧寐当个凶手看待的么?
况且他都与婉静郡主私相授受定情信物了,现在却又如此调戏她!
她怎么能和这种人暧昧至此……
……
待轿子停进了汀兰斋的北殿,婉突然吩咐道:“备洗澡水,本宫要沐浴。”
巧彤万分不解的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差点儿就流下泪来。这都折腾到丑时了,本以为回来终于能睡了,公主又要接着折腾……
“快去备水啊,你愣着干麻呢?”婉又吩咐了一遍。
巧彤委屈,心里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面儿上却点着头跟捣蒜是的。
待瑰清池的池水兑好,婉去衣泡进了池子里,又对身后的巧彤吩咐:“去拿青盐和漱盂来。”
“公主,您晚膳后不是漱过口了?”巧彤不理解,公主刚刚在太医院不可能又吃东西啊,干麻又要漱口?
婉有心不耐烦了,有些怨愤的瞪着巧彤:“你是来伺候本宫的,还是来管教本宫的?”
巧彤立马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公主赎罪!奴婢知错了……”
“起来吧……”婉看着她,又有些心疼。她平日里真的极少训斥巧彤,今日只是迁怒了。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拿青盐和漱盂来。”巧彤说着,便退了出去。
……
待婉全都忙和完,鸡都叫了。
她换好干净的衣裳,站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有些微亮的天空,对身旁的巧彤说道:“明日本宫就拉着景莲公主去跟皇后娘娘说,咱们提早回悉池。”
巧彤打了个激灵,这下完全不困了。使劲儿揉了揉眼,“公主,为何走得这么突然?”
巧彤肯定是想不明白啊,就婉这好管闲事儿的性子,明明今晚还兴致勃勃的去听人墙根儿呢,这会儿又要撒手不管拍屁股走人了?
怎么可能啊!
可是她见婉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回她。她便又猜测:“公主,是不是今晚在太医院发生什么奴婢不知道的了?”
婉回过头看了看她,她的确是自己的心腹,可是这种羞事委实难以启齿啊……到底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巧彤看着婉一脸的愁容,似是在犹豫不决。她便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今晚果真是发生事情了!
她突然哭丧着个脸,哄劝道:“公主,奴婢自小就以当您肚里的蛔虫为骄傲……您有什么事儿可别憋着啊,奴婢就算再愚钝,好歹臭皮匠还顶三分之一个诸葛亮呢!奴婢总能替您分点儿忧的……”
婉看着她笑了笑,在这大梁宫里暖心的人不少,可要说真正的贴心人却只有巧彤一个。
婉拉着她的手在石台上坐了下来,就着月色,将这阵子的事情和盘托出。
当然,她唯一隐瞒的是前世的回忆,只将那说成是个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