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了。
景莲这才冲二皇子福了下身,唤了声:“二皇兄。”
婉也跟着福了下礼,萧驷顺势扶了她一把,说道:“婉公主无需多礼。”
婉也想不通,明明景莲见礼时他没伸手扶……
算了,她接着问道:“二殿下,方才杨大人向景莲妹妹道喜是何意?”
萧驷一双如水的凤目久久凝望着她,明明嘴上说的是关于景莲公主的事,可眼却自始至终未离开过她身上。
“父皇有意为景莲妹妹挑一位驸马,有人举荐户部侍郎吴睿德。他与杨大人同为寒门子弟,私交甚好。所以父皇想通过杨大人之口先试一下他的心意。”
“噢,原来这样啊……”婉侧头看了看景莲,见她只是有些羞赧,便明白了。
看来景莲是早就知晓了。不论是她父皇告诉她的,还是通过一些门道得来的消息,显然她还是满意这桩姻缘的。
萧驷又道:“对了,婉公主的手伤可是好了?”
“已经没事了,还要谢二殿下送来的药膏。”
……
景莲抬头看了看,见萧驷并没有很快要告辞的意思,便打断了他们下:“二皇兄、婉姐姐,欢儿没见过水榭想去看看。不如你们先在这儿聊着,景莲带他过去玩玩儿。”
婉心说也没什么可寒暄的了,刚想说与她一同去,却被二皇子抢了先。
“那好,妹妹先带他去吧。”
婉:……
景莲和欢儿走远后,婉蓦地发觉这聊天氛围让她有些不自在了。
因为萧驷突然无赖的诘责她道:“方才守着景莲,我给公主留了颜面。可公主做事这般言而无信,当真是要把悉池国的礼数全丢到天外去了。”说完这话时,他已挑衅的绕着婉转了大半圈儿。
婉一脸懵的深蹙着眉,跟着他的动作自转了半圈儿……
“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是怪她那日在岳西县没等他取药回来?可她和歧王单是找马车便在原地站了大半个时辰啊!
萧驷停下来,摸着腰间的玉佩,窝气道:“当初咱们可是约定好,只要我帮公主把悉池的都水使们安置到容阳去,公主就给我打个缨络!”
咳~原来是为这事儿啊……
一个缨络事小,可拿悉池国的诚信问题来说事儿就有些过份了!婉辩解道:“我要殿下安置他们去容阳,是为去学治水本事的!可是你们那个什么水衡都尉人都跑了,安置了去又能学到什么?”
“哎~当初你可没说一定要学到本事才算数!”萧驷显然也是一副不轻易罢休的架势。
……
婉看着他,莫名的有些迷惑。这还是那个凛若冰霜、不可向迩的二皇子吗?
他当真只是为了一个缨络?“殿下,你该不是又要拿去歧王跟前秀?”
婉的话,让萧驷脸色一僵。这话显然是基于上回他拿香囊气萧寐之事……萧寐竟连这个都跟她说了。
“公主很怕歧王多想?”萧驷瞬间感觉到一丝落寞。
“我……”这话她没法作答,因为怎么答都引人遐想。
萧驷僵硬的笑了笑,他的脸仿若冰雕般难以动容。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景莲和欢儿还在前面等着公主,公主快去吧。我先回玄清殿了。”
婉看着二皇子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