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终,当她眼神扫过杨直时,见他张了张嘴比出一个口型……
然后她阖上双眼,晃荡了几下,便晕倒在地!
……
这件案子最明智的做法绝非供出一个真凶,而是大事化小。可若想大事化小,那她必然要先分析出真凶是谁,方能从中斡旋让其拿出解药。
是以,杨直示意的“晕”字,正是她现下最好的选择。
她知道两边有人惊呼她的名字,也知道来述证词的御医给她把了脉。继而听到杨直向陛下奏请,将她暂先关入宗人府。
之后,她便被侍卫们抬着下了大殿。
当婉感觉到有微微的风拂来时,她思路顿时清晰了许多。
若是二皇子下毒,那便是想借机除掉靖王,并栽赃歧王。
毕竟平日里兄弟感情再好,也难有些母辈的旧事可拿来揣测。
而若是歧王下手……就完全解释不通了!
歧王若是欲借她之手加害二皇子,又怎知这香囊是给二皇子求的?若是害靖王就更说不通了,且不说兄弟二人感情极好,就算有嫌隙难道歧王会算?知道这香囊会辗转多人之手最终落入靖王处?
不,这断不可能!
……
可以断定的是,不论哪一方下手,他的最终目的都不会是想要害婉。甚至那人在布局时,还会愧疚于她……
这便是杨直想要将她关入大牢的原因。
从他看到二皇子与歧王,因婉公主的晕倒而大惊失色时,他就知道这将是一个置之死地,方能后生的局!
下朝之后,杨直刻意避开人群,凑到萧驷身边寒暄起来:“二皇子殿下,怎的今日未见您佩戴那块儿无事牌啊?”
萧驷心烦意乱,觉得眼下问这种问题着实无聊,随口反问了句:“杨大人怎的关心起这种小事儿了?”
杨直笑道:“是臣出使悉池时,婉公主问起殿下的玉佩之事,故而令臣印象深刻。”
萧驷一脸狐疑,“杨大人说笑了吧?你去悉池时婉公主怎么可能知道我所佩戴的一块玉佩!”
杨直也是故作不解的奇道:“这正是微臣想不通的,按理说二殿下与公主未曾谋面,可公主却似乎对殿下颇有兴趣。”
“噢,微臣尚有案子处理,先行告辞了,殿下慢走。”说完,杨直便拱手虚敬了下离开了。
萧驷驻在原地久久未动,杨直并非轻易妄言之人。想想婉公主这几次的‘出手相助’,虽是有些打乱了他的谋划,却是一片真诚……
二皇子终是未回玄清殿,而是径直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专司皇家宗室事务,是以大牢也不是什么人都关的。
这本就是皇室的案子,萧驷身为二皇子来过过案子,倒也并无不妥。宗人府的官员未敢阻拦,而是乖乖的听命退了出去,仅留二皇子一人问案。
婉靠着墙角坐着,一脸平淡的看着萧驷。既已下了大殿,她也没什么继续装晕的必要了。
萧驷如今已看出她是装晕,但脸上仍是挂着怜惜之情,问道:“那香囊的事……为何不说出来源?”
他早便设计好,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