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景莲突然趴到婉的肩膀上,啜泣了起来。
婉吓了一跳,心下虽有些茫然,却还是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姐姐,太医说……靖王哥哥怕是不行了……”
什么?靖王居然……这的确出乎婉的意料!虽说他不是多讨喜的人,但明明前几日见时还活蹦乱跳的,好好一个人怎的突然就不行了?
“景莲,太医可有诊出是因何造成的?”
景莲离开她的肩膀,站直了身子,哽噎的瘪着嘴,泣不成声的嘟囔道:“说是中毒……”
婉不解道:“靖王近几日并未出宫,宫中的饮食都是测试过的,如何下的毒?”
景莲崩溃的摇摇头,哭道:“不知道……”
“姐姐你不知道……歧王哥哥和靖王哥哥以前对景莲特别好!”她不甘的讲起些往事。
“景莲是女子不可出宫,可是自幼就好奇外面的世界……哥哥们每回出去玩儿,都给景莲带回些宫外好玩儿的,有纸鸢,有灯笼,有爆竹……虽然那些都不如宫里的致,可却是景莲从未见过的!”
婉缕了缕她的头发,虽然只比自己小一岁多,却完全就是个孩子心性。
……
自昨日靖王被诊断为中毒,承德殿的所有东西均被太医署连夜验视了一番。就连被褥和玉枕也都一一拆开,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个彻底!
最终,唯一被视为嫌疑的物件儿,竟是点灯橱上放着的那个香囊!可是问遍了承德殿的太监宫女,竟无一人知晓这东西是如何得来的。
御医们怕它真有毒性,故而用布一层层将其密封。只倒出一小撮药粉呈到梁文帝面前,为难的摇着头复命:“陛下,靖王殿下的寝殿全都查遍了,除此香囊外未见有可疑之物。可这香囊里的草药起码有几十种,皆碾压成粉状混在一起,完全无法分析出是何种药。眼下只有以动物为试验,但即便有毒性也是慢性显效,至少要待明日方能看出结果。”
梁文帝赫怒!当即下令在明日出结果前,暂先封锁香囊相关的消息,并同时派兵在各宫严加搜查!大到近月的全部采买记录,小到房间里的一小块儿布料或是一小点儿药渣。
随后又宣旨至各宫,只谓道靖王中毒之事,凡有知情上报者,一律重赏!瞒而不报者,经查实后以共同谋害皇子罪论处!
一时间各宫各殿人心惶惶,连近几日进过宫的大臣命妇们,也都被例入了怀疑名单。主子下人间相互猜忌……
而婉自然是完全蒙在鼓里的。打死她也想不到自己送给二皇子的香囊,此刻正与一窝白兔一同关在宗人府,眼看就要成了谋害靖王的罪证!
……
萧驷在书房随意的挑了本书看着,时不时的往窗外望一眼,似是等待着什么。
华灯初上,他的心腹太监小六子疾步往书房走来,禀报说方才歧王的亲随前来传话,歧王殿下正在桃花苑等他。
萧驷合上手里的书,笑了笑。这几日的事态还真是桩桩件件皆在他的筹划之中。
桃花苑离二皇子的玄清殿极近,不须多会儿他便赶来,见到了正在等他的萧寐。
“六弟,急着找我是为何事?”萧驷浅笑着问道。
萧寐看着仍在佯装无辜的萧驷,眼底流露出恨恶!然他还是尽量保持冷静的说道:“二哥,关于那个香囊,我不信你在太医署或是宗人府没听到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