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这纵是昏死也难散娇媚劲儿的脸蛋儿太过惹人……
得她一回便是做鬼也风流!
……
就在他终于解完身上繁复的盔甲又脱了里衣,正欲俯身下去之际,一支流箭擦着他脑袋而过!
紧接着又一支正中他的小腿!他便一个吃痛跪了下去。
这时殿门处涌进来一群将士,他们身着梁国盔甲,扛着大梁的萧字军旗!
婉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身子暖了一下,似是有人给她盖了件厚实的袍子。令她昏死着也刹时觉得安全无比……
恍惚间,她似是听到有人说:“殿下,这又是个被陈军祸害的宫女。”
之后,便听到一声哀鸣,想是那个陈国小兵被处决了。
她还记得一句,就是那位殿下命人挖坑把她深埋了。
她不清楚是自己的意念所至,还是真的睁开了眼睛。她只清楚的记得,那位殿下的腰间佩着一块通体莹白的方玉,其上没有任何雕饰,亦没有任何字符。
当真是君子如玉……
一锨黄土覆下来遮挡了最后的光线,她只觉得魂魄终是得以安宁。战乱中,这算是厚葬了吧!
只是……只是人生若能重来一回该有多好啊。
……
人生很厚道,真就给她重来了一回。
……
一场杏花微雨,将悉池国的碧空净化的纤云不染。远处是青山含黛,和风送暖;近处是莺飞草长,鸟语花香。
婉自榻上而起,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辨不清是不是做了场梦……
她将一双玉足趟进鞋子里,那屐底儿刚在青金石地面上‘吧嗒’两声响,寝宫的门就开了。端着铜盆儿进来伺候盥洗的,是她的近身宫女巧彤。
巧彤一进来就语笑嫣然道:“公主,您今日起的比昨儿个足足早了半个时辰呢!”
婉这公主向来当的没什么架子,特别是在她的心腹巧彤面前。
等等!不对……
“你叫我公主?”她瞪大着眼睛看着巧彤质问道。
巧彤先是愣了下,然后将盆儿置在盥洗架上,回头顽皮笑道:“奴婢不叫您公主,难不成现在就改口叫您皇子侧妃啊?”
皇子侧妃?陈国六皇子?
“巧彤!现下是什么时候?”她急切询着。
“卯时啊,公主。”
“不是,本宫是问什么年号!”
巧彤虽奇怪,却见公主是当真焦急,便敛了嬉皮笑脸,严谨应道:“禀公主,现下是元醇二十六年三月十八。”
元醇二十六年,这……这是真的重生到两年前了!那先前那些不是噩梦了?那些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婉用力回想着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似是漏掉了些什么。
她记得父皇与弟弟被毒害,也记得悉池国被大陈所灭,还有陶子昂在陈军威胁下的出卖,甚至清晰记得闭眼前看到的那块美玉。
只是,这期间还发生了些什么?似乎有些更为惨烈的东西遗失在心底深处,封印了般怎么也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