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妹妹还是情绪低落地看着温席景,卫红缨把炮口对准了温席景:“不是你不会讲是这家伙不会听,妹妹你别失落,主要还是他的错。”
谁知道,卫红缨话音刚落,却像是触到了温席景的什么机关一样,他突然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原本好不容易才让他恢复的站姿顷刻功亏一篑,他瑟缩着身体,又像猫儿一样地蜷缩在地上迭声告饶。
“主人不要生气,是景喵的错,求主人宽恕景喵!求主人宽恕景喵!”
卫家姐妹俩齐齐一愣。
卫红缨是怔愣之后迅速了然过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忘了调|教所给有些字词定了指令了,‘猫’会对一些特定的字眼进行条件反射,看样子温席景的其中一个指令字眼就是‘错’。”
果然,在她说完之后,温席景的求饶更加哀戚悲切。
失去了人性,失去了尊严,有的只有以“猫”存活于世的命令。
而卫红箩在呆愣之后心头猛地窜出了一股无名火,针对温席景翻天覆地的改变、针对温席景在调|教所可能经历的惨无人道的遭遇,这一切都加深了她想要成为女帝的念头,也坚定了她一定要颁布废“猫”令的决心!
将温席景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卫红箩看着他依然慌乱没有镇定下来的模样,连带着自己也跟着慌乱起来。
她本就将温席景视为神明,连触碰都不敢,更遑论与之亲近。而当有朝一日,神明从云端跌落,甚至在污泥中翻滚成为自视卑贱连宠物都不如的喵奴,他在她面前哀声乞怜,卫红箩觉得自己根本溃不成军。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也因此,卫红箩狼狈地躲了出去,请来下人照顾温席景。
一连几日,卫红箩虽然有心想去看温席景,可每当想到他现在的样子,都觉得自己的脚有千钧重。
她只好龟缩在离温席景不远处自己的居所,压抑着自己的渴望,继续看书、练字,为“凤凰初啼”做准备。
如是半月匆匆而过,卫红箩的忍耐也终于到了极限。她撑着一口气来到了温席景住所,然后在要敲门的时候又萎掉了。
心里做下好几次调试,她才终于轻轻敲了下门。
门里很安静,就像是死亡一般的寂静,卫红箩呼吸一窒,猛地把门推开。
就看见温席景像只被人丢弃的猫儿一样缩在阴暗的角落,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衣服还是刚回来时那一件,已经布满了污迹,走进了还能闻到熏天的臭气,手上有新鲜的伤口,还没结痂,化着脓流出脓水,仔细看,他的脚上、身上也有着几处伤痕不消猜,定是下人看主人久久未来就轻视于他,轻则呵斥,重则打骂。
这一刻,卫红箩简直恨透了自己。
面前的这个人,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
可她呢,明明将他救出了苦海,可难道就是为了把他推入另一个火坑吗?
她明明想着要为了他而拼命成为下一任女帝,想为他颁布废“猫”令,想让他重新成为堂堂正正的人,可要是等到了那时,这个人不在了,那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
不顾温席景身上的狼藉脏污,她跪在他身边,紧紧抱住了他。
“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