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弄丢了朱漆信,不也一样是死罪?!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劫这封朱漆信,我打算来者不拒,一人发一封,大家都好交差,两全其美,呃不,多全其美!哈哈哈……”
“……”明瑜望着火光中露出虎牙恣意大笑的少年,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无可救药地崩坏。
“严明瑜,”司少卿慢慢了笑容,眸子里有火光在跳动:“无论是师命,还是皇命,到底是自己的命,最重要。好好活着,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的信条;希望你,也一样。”他边说边掏出一封朱漆信,折好放进小匣子:“未来有那么一天,你会当着众人的面说:‘我还是我,不一样的老严’呵呵,我很是喜欢,那样自由无羁的你呢所以,拿去向你师尊复命吧。”
明瑜的心胸一时被饱满的情绪塞满,不是因为那递到眼前的小匣子,而是“陆渐行”的那句话你很喜欢,那时、那样的“我”吗?而此时此刻的我呢?明瑜在心中反复咂摸,半是苦涩,半是甜蜜。
“哎,你的玄铁手套呢?”司少卿翻身趴在草地上,举举手中的半成品萝卜章:“借我用用。”
“江湖人士,兵刃不离身,器在人在,哪能随意……”明瑜硬是咽下了“用于刻萝卜章这类宵小行径”后半句话,因为“陆渐行”歪着脑袋,用清亮得晃人的眼睛,在看他,看他,看他……
败了。明瑜默默叹息一声,“刺啦”一把撕下一段衣幅,趴下身段,握住“陆渐行”的手,细细地缠:“手套淬毒,怕你扛不住。”
“啊你右手的肤色特别白,是因为毒素侵体吗?”
“是因为我武功高强,百毒不侵!”
“哈哈,这个解释强!如果是老严,他定会说:是因为你黑……”司少卿笑着,突然翻掌握住明瑜,微微然而确凿无疑地一紧:“谢谢你,明瑜。”
篝火的另一端,赵磊从勾肩搭背、手把手,用名扬天下的玄铁手套虐待半根萝卜的两人身上回视线,眼里的琥珀色时深时浅:“啧,这一世,子歌你成了开锁师父,司队成了刻萝卜章□□的,我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贴膜啊……”
“哈哈哈,有点职业相关度好嘛,贴膜是什么鬼,当私家侦探集花心丈夫的出轨证据比较靠谱啊磊哥!”
“你确定,步虚凌那个小孩能干这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是暗夜杀神“虎瞳”从未有过的表情,看得宁子歌一阵心悸。
“你答应过我,要把他们变成一人!”宁子歌翻身坐起:“我们早晚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我不想留步虚凌在这里,日日被他大哥□□!”
“其实,真正帮到他的人,是子歌你呀。想想看,‘虎瞳’两次在白天出现,都是因为你啊……”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嘛,我知道的。”宁子歌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赵磊的胸口:“你的神识在‘虎瞳’身上,不在步虚凌身上;而你,有强烈的保护欲、占有欲……”
“只对你一人,不行吗?”赵磊握住了宁子歌点在胸口的手指,眼里的琥珀光芒大盛:“不要总是置身于险境,不要四处撩人!我的神识尽管总是在沉睡,但也会清醒,也会痛……”
他突然浑身一阵颤栗,一种熟悉的、过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低头一看,不知如何,他握住的宁子歌的手,贴在了胸口;那只手,指节分明,莫名地热力十足,不大不小,正好滚烫地覆住心口的位置,妥妥地罩着那开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