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躺在地上两相对望,一个感动着,一个后怕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等等,我缓一缓,或许能逼散那迷药,就能替你松绑。”
“别虚耗损功力,”宁子歌望着“虎瞳”额上的虚汗,心疼地劝慰:“我也没什么不适,这么呆着,也挺好。”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走;我怕我走了,大哥会为难你。”“虎瞳”摇着头:“还有,我怕我来不及说宁子歌,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
“……”
“……”
“你,到底是步虚凌、‘虎瞳’,还是……赵磊?”
“那你呢?你喜欢的,到底是步虚凌、‘虎瞳’,还是赵磊?”
“……”
“……”
“你特么就不能是一个人嘛!”
“……”
“虎瞳”嘴角牵动,突然一个翻身压到宁子歌身侧。
“干什么?!”宁子歌大叫。
“借你的牙齿,帮我把衣服扯下来脱了这衣服,就没有持续的药力,我应该就能逼退十香软筋散。”
原来是……干正经事。宁子歌为自己不正经的猜想悄悄红了脸。为了减轻心中的羞愧,他奋力欠起身子,凑近“虎瞳”的后脖子梗……浑身肌肉不听使唤,他竟一口咬上了“虎瞳”的脖子。
“好了啦!我答应你,努力让他们仨变成一个人……你也不用一言不合就咬我吧?!”“虎瞳”嗔逗。
“我、我……我咬死你啊!”宁子歌一口老血闷在胸口,恼羞成怒。
晌午时分,福来客栈走出了两名衣衫不整的少年。说衣衫不整已是委婉,简直就是褴褛。
“子歌,我好饿!”
“乖,先去置办衣物,再带你吃好的!”
可是那个喊饿的小孩已经在街边的食肆前挪不动步子。
“哎哟,我怎么跟你说的,”宁子歌拽过小孩,贴着他耳根说:“你大哥的人还在跟着我们,别让他们看出来你是二公子……”
“这样吗?”小孩瞪圆了眼睛:“这样就很厉害,大哥见了也会害怕?”
“恩恩,很对!”宁子歌勉力压住嘴角的笑意:“还有啊,不许噘嘴不许笑,要冷酷!”
不消说,“虎瞳”已经走了,宁子歌面对的是二公子步虚凌。防着步杳尘继续为难,宁子歌教步虚凌装成“虎瞳”的模样,能瞒一时便是一时。
前面就是一家衣铺,宁子歌快步走了进去,却把步虚凌留在了外面。等他抱着衣衫出来,步虚凌已不见踪影。
宁子歌为自己的疏忽懊恼不已,无头苍蝇般提着剑在街头乱窜,四下里搜寻步杳尘的手下。无果,他抖着手摸向怀中的烟火令,想着通知、聚齐进入小镇的镖局人手,大杀四方、踏平小镇也要把步虚凌抢回来。
冷不防有人从一家酒肆的楼上当街摔下,滚地□□不止。定睛一看,竟是步杳尘派来盯梢他们的人。暂且放下烟火令,宁子歌转身冲进这家酒肆。
二楼的客人纷纷惶恐逃离,宁子歌逆流而上,心中亦惊亦喜看这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