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而正是因为他脑子里对这些本应陌生的师兄弟都有认识,才让他更加懵逼: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是二师兄,满脸戏谑、眉毛乱飞的是四师兄;还有那远远站在人圈外,浓眉大眼,若有所思的是大师兄……
诶?!入戏也太深了,台词人物都印在脑海般!不行不行,我不能放弃治疗!好好想一想,发生了什么?
演唱会,直升机,炸//弹……
拜入师门,晨功晚练,师兄弟一大堆……
等等!我怎么有两种记忆?!背景、时间截然不同,又清晰得不容作伪。司少卿一阵眩晕。
“当当当”一阵悠扬悦耳的钟声在山谷间回荡,较武场上的同门师兄弟一哄而散。
“五师弟,今日该你轮值了。”慈眉善目的二师兄还站在场地中,对着愣怔的小师弟提醒道。
看小师弟呆若木鸡,落得跟平日一样,完全没有刚刚力斗师父的光,二师兄叹一口气,扯住小师弟就往膳堂跑。膳堂背后的灶间里热气腾腾,几个厨工和当值的低阶学徒满头大汗,忙得不亦乐乎。
“看到了吗?今天你当值哦!”二师兄在熏得黑漆漆的灶间墙板上翻过一个小竹简挂牌。
司少卿定睛一看,竹简挂牌上写着三个字:
“陆渐行”。
第4章修习
三天之后,司少卿有些认命了。
这里的日月星辰一样起落,风云阴晴一样变幻;虽然周遭的世界物是人非,狠狠地冲击着司少卿的心智,但“陆渐行”却带着他从容不迫地晨功晚课,周而复始……他像是被构陷到一个密无比的梦境里,明知是梦,却又无懈可击。
这个梦境里,他唯一能主动影响的,是“陆渐行”这个人。他脑子里关于“陆渐行”的认知,是一个比较“怂”的存在:身世可怜,无父无母,被丹霞派的南岭掌门留,作了一个关门弟子;天生木讷胆小,资质平平,入门七八年,功法还在入门之阶徘徊,不得突破;要不是仗着师父是掌门,定是按门规踢入杂役一系,不得作为本派弟子修习。
然而,莫名其妙地,司少卿“降落”到了“陆渐行”的身上,给这个平凡的小孩儿带来了一些不平凡对了,“陆渐行”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儿,才16岁。
这不,五更刚过,“陆渐行”便爬起身来,到南岭掌门的房间去伺候师父梳洗。这在司少卿的世界里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但也只能由着“陆渐行”去做。毕竟,支配这具躯体的,不仅是司少卿,还有陆渐行;而司少卿,还是个后来者。
“听说你给自己改了个名儿?”南岭掌门闭着眼睛,享受小徒弟熟练的梳洗,嘴里问道。
“嗯,叫司陆.渐行.少卿。”“陆渐行”抿着嘴说,专注着手上的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