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是运气,十次呢?”
沈彤被噎住,半晌,终于想起来问他:“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哦,”男人这才沉吟了一下,“这确实是靠运气。”
起先发现她不见了,他只是觉得奇怪。
到后来,越想越不对,总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人绕进了圈子里,后来听说节目组有准备极限运动,好像还有蹦极,他这才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中午,刚好碰上工作人员分节目餐,还有人开玩笑说这是不是最后一顿,他便皱着眉,跟着送餐车辗转了三四个地方,才在地下室里找到了她。
刚找到她的时候,听见女人小声的“诶”,跟羽毛拂动似的,悬着空挠啊挠。
他一推窗户,看见她那双眼睛,干干净净的杏眼,琥珀色眼瞳里倒着他的身影,特别像那种,明明要被推上屠宰场却不自知的小羊羔,满眼都是无辜和试探。
他那会儿就在心里暗笑自己人家倒是在这儿天真无辜又懵懂,怎么自己跟个傻缺似的到处跑呢。
“不过,”沈彤抱着臂,“虽然你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就跳进来了,但我不怪你,还是挺感谢你的。毕竟没有你,我也出不来。”
聂江澜:“嗯?”
他腿都快跑断了,这没良心的,居然还跟他说不怪他?
他三十米长的大刀呢?
司机似乎是很着急,使命感尤为强烈,还挂念着观光的人士们需要他,故而车开的很快,想尽早结束这段行程。
今儿个天气有些凉,再加上沈彤又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这会儿坐在观光车上,被四面八方毫无遮拦的冷风一吹,立刻有些瑟瑟。
她抱着臂,蜷成一小团。
男人看她:“很冷?”
“不冷。”
沈彤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
聂江澜轻声笑,鼻音极绻:“我看你带我逃出去的时候挺英勇啊,怎么,女超人还怕冷?”
沈彤揉了揉鼻子,正想说不冷,一抬头,一件外套罩了下来。
不得不说,记住一个人会先记住他的味道,聂江澜的味道太好辨认,以至于外套兜头而下的片刻,沈彤脑海里下意识就映出男人那张寡淡又致的脸。
她柔软白皙的手指扯住外套:“给我了你怎么办?”
聂江澜偏头,语气淡淡:“我可没沈彤老师那么娇贵。”
他刚说完这句话,沈彤便怔了一下。
好像人生里,还没被人用这种柔极的词形容过,大家都说她顽强又坚韧,能忍得不行。
自从遇到这个男人之后,他拿来形容她的,好像就换成了另一批词。
高空时候,他气定神闲地反问“你不是怕么”;要去沙发时,男人揶揄里又带了几分真诚,说怕她硌着;这会儿,不过是吹了点风,他居然又换上了“娇贵”这种……沈彤完完全全没听过的词。
她拉了拉外套衣领,忽然想到某晚赵萱说的话
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被保护着啊。
沈彤百无聊赖地抬头,忽然发现今天的天蓝得不带一丝杂质。
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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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车很快把他们带去了暗楼。
沈彤本来坐得好好的,忽然感觉到有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差点叫出声。
“叫什么叫,”男人有点好笑,“我拿钱。”
给过钱之后,两个人很快走进了暗楼。
档案应该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