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秋显然没料到会在此处碰见谢秉兼,她跪在地上呆怔的望着他,与他实在是鲜明的对比,一个斯文雅儒,一个狼狈不堪犹如年迈老妪,她猛地低下头喃喃道:“别看,别看我……”她这辈子,也就爱过谢秉兼一人,如何愿意让他见到她这样模样。
她只顾着脸面,却没注意到谢秉兼愤怒的目光,谢秉兼对她真真是恨到骨子里,他猛的上前一脚踹在姜映秋身上,“我爹娘当初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你这女人怎么如此歹毒的心肠,我爹娘待你极好,还有阿玉,她跟着你就是这样的下场,你这毒妇,怎么还不去死!”
耳边都是他尖厉的质问声,曾经最爱的人这样的踹她,质问她,姜映秋如何承受得住,猛地喊道:“那两个老不死的哪里待我好?我不就是生个闺女,她们就要急着给你纳妾,你当初娶我时怎么说的,你说只会有我一人,不会纳妾的,可是你呢?你受不住那两个老不死的胡搅蛮缠,想要妥协,她们就是该死!她们不死我怎么好好的跟你过日子!”
谢秉兼震惊的望着姜映秋,气的身子发抖,“竟真是你害死我爹娘的,果真是你给那马吃了羊踯躅,马匹才会发疯,我爹娘才会是的,你这贱人……”他说着又是抬脚朝着她踹去。
姜映秋被踹到在地,口中发出怪异的笑声,“活该,她们都是活该,他们该死……”竟又是疯疯癫癫的。
旁边众人唏嘘不已,那旁边站着与姜映秋年纪差不多的妇人正是当初的邻居刘氏,当初她无意中跟姜映秋说起羊踯躅,马儿吃了这东西过不了多久会发疯,姜氏就仔细的跟她询问,她还笑着打趣道:“咋啦,你打听这个作甚。”
那时候的姜映秋笑眯眯的道:“没事儿,随意打听下的。”
她怎么都没料到姜映秋用拿这个用来对付自个的公婆,真真是好狠的心肠。
燕淡声道:“既犯人已经认罪,关押下去吧,让她罪责书上按压手印,等钱大人来后听从钱大人发落。”
此案算是结案了。
燕晚上回去时,姜正等着她,见他回来迎上去接过他脱下的大氅,温声问道:“夫君,姜映秋的案子如何了?”
燕看着她道:“已经结案,她承认当初谢家公婆是她害死的,这案子会继续交由刑部看过,不出意外会由钱大人定罪,我与钱大人说声,应该会被流放关外的。”流放的罪名不比斩首好,那关外是不毛之地,贫苦艰辛,犯人送过去都是没日没夜的干活,通常撑不过半年就活活累死的。
姜软声道:“夫君明日可否带我去大理寺见她一面?”
“你想去?”他问道,“她被送往大牢里关押着,见她倒也容易,,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确保自己不被她伤到。”
“夫君放心,我只是想见她最后一面的。”她的声音越发的温柔。
燕低头望着松散的发髻,心底有些肃然,他知道她去探望姜映秋想做什么,却已无力阻止,否则两人的关系会更加的恶化。罢了,就如她的意吧,大不了他让人在路上多多关照些姜映秋,让她早早的死在路上吧。
或许是有求于他,姜夜里格外的温软缠绵,他想要什么姿势都顺着他。次日,两人用过早膳,姜随燕一块过去大牢,大理寺关押已经认罪的犯人都是在牢房里,并不在大理寺,他领着她过去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