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懂,可是有何用,除非肃毅侯府那二老遭横祸,否则真是难解心头之恨,搁在她身上,她定让蔡氏血债血偿,可那是侯府,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忍不住幽幽道:“这样的人,为何还没有遭到报应。”
“好了,这件事情能帮她的只有她自个。”燕轻声叹息,“做母亲的若不强势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其实从一开始郁氏因名声嫁到夏家就是个错误,这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做法,除非世上真有报应一词,否则郁氏的日子还有的熬。
姜也知,肃毅侯夫人毕竟是郁姐姐的婆婆,她就算再泼辣,也不能真的把肃毅侯夫人给打了。
如今之计也只有让郁氏更加强硬些,从娘家要几个得力奴仆侍卫,把住的庭院守成铜墙铁壁,不给肃毅侯夫人半点机会。
郁氏也的确这么做的,她回到娘家要来几个婆子和侍卫把庭院守的森严,就算肃毅侯夫人想要看嫡孙夏东柏也不许入庭院,蔡氏气的跳脚,站在庭院外辱骂,守在垂花门的侍卫无动于衷,只当做看不见,蔡氏就去找长子夏文骥,跟他哭闹儿媳不让他看嫡孙子,没曾想夏文骥沉着脸道:“娘,我能娶到婧儿不容易,你就别折腾了,我知道宣姐儿手臂上的针眼是你扎的,那也是我闺女,你怎么能下的了这个手?”
夏文骥说这些话时双目赤红,“娘,宣姐儿我常常抱她,她和东柏一样,都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婧儿跟我说你扎宣姐儿的事情,我没说什么,可我知道肯定是你做的,你以后少来看孩子们。”
蔡氏目瞪口呆,半晌才哭嚷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你你竟然信她不信我?”
夏文骥烦躁道:“娘,您别闹了,快回去吧。”说罢不肯在同蔡氏多说一句,转身进庭院踏上台阶进了里屋,见妻子抱着宣姐儿玩闹,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他一眼,脸色就淡下来,“你回来了啊。”又淡声吩咐丫鬟婆子摆膳。
夏文骥讨好的凑到妻子面前,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个布老虎,“瞧瞧我给宣姐儿带了什么回来,给她玩的。”
郁婧接过那小巧致的布老虎,扬起嘴角讥讽一笑,倒也没多说,把布老虎递给宣姐儿,宣姐儿抱着布老虎还开心,还喊了声爹爹,夏文骥欢喜的应了声。
姜担心郁氏和宣姐儿,常跟曹氏和苏氏去肃毅侯府陪她,见郁氏的院子守卫森严,她们也放心了些。
这日姜回燕府,听丫鬟们说姑爷跟人在书房谈事情,半晌没出来,丫鬟们不敢随意进出书房,自然没人送茶,姜闻言,亲自送了壶茶水进去并着两碟糕点,过去书房那个小院时侍卫不会拦她,她瞧见进去,见到燕正跟几个男子说着话,她都认识,是夫君手底下的人,她过去把茶水和点心摆放在圆桌上。
于正飞正说道:“属下几人已查到路荣与陶岩与人私下来往的书信,还找到两人存在钱庄的大笔银票存根,另外,两位大人家中地道里也存着大量金银财宝,都是两人贪污受贿的证据。”
燕沉声道:“路荣与陶岩两人身为两淮盐官,却贪污至此,天理难容,如今罪证确凿,明日上朝我会觐见圣上,上奏折道出此事,求皇上圣明彻查两淮盐官贪污之案。”
姜听的半懂,知晓应该是他的公务,不好多听,悄悄退下。
等到用膳时燕才从书房出来,眉峰微皱,见到她才舒展开来,走过去把人牵到隔间坐下,“可等的有些久?我正同正飞他们几人商量两淮盐官贪污之事,这是大事儿,马虎不得,今夜需要熬夜整理证据,你早些歇下,别等我。”两人这一年多琴瑟和谐,感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