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叹口气,“我不习惯京城的生活,你也别劝说,我不会随你离开的,不过倘若我何时想清楚,说不定也会去京城瞧瞧的。”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姜映秋给你爹下毒的事情我已经听说,当初你爹是中毒,又没报案,这次姜映秋若是咬定没指使人给你爹下毒,只怕案子也判不下来,当初是我给他医治的,病历我都记载着,一会儿你跟我回去,我把你爹当初的病历给你,你带回京城,看看有何帮助。”
姜迟疑,师父的字迹会不会暴露出什么来?如果冒着师父被暴露的危险定姜映秋的罪名,她宁愿自己出手惩戒大姜氏,也不愿看见师父身陷囹圄,何况有病历,只要姜氏咬死不认,同样定不了她的罪。
她轻声道:“病历就不需要,姜映秋肯定不会认罪的,我有别的法子。”
垂钓的鱼竿微动,有鱼儿上钩,神医不言语,扯动鱼竿,一条巴掌大的肥硕鱼儿被扯上岸,神医把鱼儿从鱼钩上取下丢到一旁的鱼篓里,笑道:“待会儿我亲自下厨,给你煮锅鱼汤尝尝。”又道:“你也不必担心,不过是个病历,拿去就是,别担心我,反倒是你,行事小心些,莫要给人抓住把柄。”
“师父放心,我都省得。”
晌午,姜留在神医的茅屋里吃的全鱼宴,煎鲫鱼,巴掌大肥嫩的鲫鱼两面煎的焦黄,肉嫩鲜香。清蒸鲈鱼,细嫩爽滑。水煮鱼,鲜香麻辣,还有粉条炖鱼,鱼杂炖豆腐。
师父做的全鱼宴味道极鲜美,姜还陪着他老人家喝了几口清酒,吃过午饭,又缠着他老人家,想让他跟她一块去京城,神医却铁了心不愿去,只想待在青城山。
姜劝说不动,也知师父他老人家是真的不愿去京城,到底不好再劝,剩下两日,她都来青城山陪他老人家。
三日后,姜跟姜清禄,还有袁越,姐儿启程去往京城。
姜府离不开人,许氏自然留在苏州照顾庶女和家里,临行前,许氏带着三位姨娘,还有姐儿,娣姐儿跟小姜妤一块去码头送行,袁家一行人也都在,袁太太乔氏瞧见许氏,忍不住抹泪跟她抱怨道:“你说说袁越这孩子,好好留在苏州不成,非要跑去京城闯荡,那地儿是好闯荡的吗?皇亲国戚,权势贵人们,多的数不胜数,稍不注意就得罪人,偏偏要往京城跑。”
不等许氏劝说,袁越听的不耐烦,“娘,您就少说两句吧,以往我玩世不恭,你嫌弃我不干正事,现在好不容易想出去闯闯,你又唠叨起来,到底想要我如何做。”
乔氏哽咽道:“你爹在苏州的生意都忙不过来,还不是希望你留在苏州帮帮你爹。”
袁越道:“我可不想靠着爹爹的庇护生活着,就是想出去闯闯。”
袁老爷也急忙劝说:“阿越想出去闯闯也是正常,你就别哭了,赶紧让她们上船早点启程吧。”
乔氏擦擦泪水不吭声了。
姜过去跟许氏道别,又抱着小姜妤好生亲热一番。姐儿也去问候过公公婆婆在同许氏绣姨娘说过几句话,才依依不舍登上船。
上了船,姜就回房休息,姐儿也过来陪她。
姜还是晕船,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吃的少,好在没吐,有姐儿陪着她说话,她路上也能分散些注意力,还问姐儿,“妹夫可在京城打点过?你们过去京城有住的位置没?没有就先去燕府住着吧。”
姐儿柔声道:“不劳烦大姐姐,相公说我们先去客栈里住着,等置办个小院子就搬进去。”
姜靠在大红云锦大迎枕上,懒洋洋道:“你是我妹子,他是我妹夫,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