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敞开的房门外看了眼,只有身边那个结实的丫鬟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啃饼子,啃的专心致志,他叹口气继续说道:“你还年轻,有些话师父不便明着对你说,只想说你要事事小心,没有绝对的把握千万不能莽撞行事去报仇。当年你爹出事,你在我门前跪了整整十日,我得知你名,其实我曾有个闺女,也名,心中触动,这才肯下山帮你医治你爹,见他是中毒,便知你们家不太平,说是让你试药,其实那些药没别的功效,就是能够帮你抵抗一些毒,药,不过对你的伤害也极大,会让你的身子寒凉,必须慢慢的调养过来。”
神医神色恍惚,手中紧紧的捏着酒杯,“你成亲三载,未能生育,也是这个原因,事到如今,我都不知让你试药是对还是错。”他想起谢妙玉毁容的事情,这是的事情,她肯定不想外人知道的,”别的事情我亦不会多问,你自个小心些吧,切记没有完全把握,不能轻易下手。”
他猜姜父亲中毒怕就是跟那母女有关吧,不然怎么如此针对她们,也是她们活该,反正心善,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
姜家的事情他不太想管,只要无事就好。
姜垂泪道:“事情虽不能跟师父明说,我却感激师父当年试药之举,如若不是,我早已不知死过几次。”
神医感叹:“竟如此,师父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以后事事你都要自己小心,可知道?别的事情师父不会多问,那些手札你若记住便全部烧掉吧,省得留着不安全。”
姜点头,“谨记。”
姜陪着神医用过饭食,下午神医指导她的医术,等到酉时她才回姜家。
之后几日她时常来青城山陪师父,惹的姜清禄都嫉妒起来,不过想起那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总归没有多说。
很快到姐儿出嫁的日子,姐儿说的亲事是同姜清禄有生死之交的袁父的嫡出次子,单名一个越,比姐儿年长三岁多,性子冲动倔强,因此当年姐儿哪怕才十二,还是说给年长她三岁多的袁越,也是希望他过三年能够长长性子。
袁越也的确不负众望,三年下来,性子竟沉淀下来,不过偶尔也会有些冲动行事。
袁越见过姐儿几次,对这么个娇滴滴的娘子还是中意的。
五月初一,宜祈福,婚嫁,出行,搬家……
距离五月初一还是三日。
姐儿出嫁前三日,姜家分支宗族亲戚都来道贺,姜清禄摆三天筵席宴请亲朋好友,因此这几日姜家很是忙碌,府中进进出出。姜清禄经过中毒一事,更看中府中守卫,里里外外,内院外院后院都有守卫把守,极为森严,哪怕这几日后院送菜的来都要一一盘查。
姜见状也是满意,府中守卫森严能够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着姐儿离出嫁还有三日,这三日府中都是闹腾腾。
头一日,府中开筵,宴请宗族那边的亲眷,女眷们坐在内院吃茶看戏,男客们是在前院。
姜如今是大理寺左少卿,正四品的官员夫人,哪怕暂时没有诰命加身,也依旧是众人奉承讨好的对象,她反倒有些不习惯,借机躲在皎月院偷闲,反正是姐儿的亲事,内院还有娘招呼,她不担心。
快到晌午用宴时,姜才出门,见内院的庭院里都在窃窃私议。
“她竟还敢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