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么丁点的苦头都不愿吃,出事就想到她,求她帮忙。
害她之时可一点都没心软。
她亦不会心软,就让姜映秋同谢妙玉尝尝跪上十日,身心俱惫却无法得偿所愿的滋味吧。
这才是痛苦的起点而已。
她给谢妙玉下的药物早渗入她血液之中,成为血毒,却不算真正的毒,药,用银针检查血液都检查不出的。
这毒无解,除非换血,或者师父出手才有可能救治。
往后会更加的严重,直至谢妙玉的一身皮肉慢慢的溃烂,这些溃烂会伴她一生。
恶毒吗?她不觉得。
这是谢妙玉该有的报应。
姜映秋伤心道:“不是这样,我只是担心跪上十日神医都不肯救妙玉该如何是好啊。”
姜微微抬手,让衣袖服帖的顺着两侧的裙角垂落着,那衣袖上勾着金丝花纹,有流光暗烁,熠熠生。
“那我也没有法子,不过苏州名医不少,你可都去试试。”
劝走神思恍惚的姜映秋,姜听着周遭人的议论人,都道她大义。
姜转身回府,心里嗤笑。
什么叫大义,他们可知她的心肠多硬,她要姜映秋眼睁睁看着谢妙玉如鬼如魅,不成人形,犹如当年的她一般。她要姜映秋满心绝望,在痛苦中死去。
…………
姜映秋知晓耽误不得,立刻变卖京城家当,一间铺子,还有两座宅子,家里金银首饰甚的,倒也变现两千两的银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初她从姜清禄那里得到不少好东西,怎么都能坚持一段日子的。
次日,姜映秋带着谢妙玉启程回苏州,日夜不停赶路,只用七八日就回苏州。
她们一回苏州,姜清禄就知晓了信儿,还同许氏嘀咕起来,“她们怎么又回来了?去京城没找麻烦吧?”
喊来元宝铜钱去打探打探。
得知姜映秋是带着谢妙玉回来治病的,姜清禄冷哼了声,暗道一声活该。
实在不怪他恨这两人。
这两人吃着他的,拿着他的,还抢未婚夫,想毁容貌,前些日子京城发生的事情闺女也都来信告诉他了。
他当时都恨不得赶去京城捏死这两人。
姜映秋当初变卖苏州产业也还留着两处宅子,当天拾一处住下。
次日,她陪带着帷帽的谢妙玉前去青城山,两人来到张神医的院子前。
门前冷清清的,或许是知神医孤僻,已经没人肯来青城山求医了。
姜映秋拉着谢妙玉跪下,诚恳道:“民妇求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家闺女啊。”
里头没有动静,姜映秋又求。
谢妙玉麻木的跪在她身旁,脸色灰败,心如死灰。这些日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