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药粉却和方才的不同,能清理覆在浴桶中的毒素。
阿大带着一枚平安符回来,两人这才拾东西下山回城。
回到燕府时,暮色渐深。
姜心情不错的样子,让厨房做了不少好吃的,还让珍珠翡翠和阿大陪着她一块用膳,喝下两杯清酒,由丫鬟们伺候着去净房梳洗回床榻上歇下。
一夜好眠。
她绝不后悔。
…………
谢妙玉当天回去,沈知言的书信送来,语气平淡,让她拾东西来荆州。
谢妙玉相当高兴,还请来姜映秋,同她说了此事。
姜映秋神色疲惫,她这些日子为铺子四处奔走,奈何还是无用,不过她也为女儿欢喜。
“我儿终于熬出来,待你去荆州要同姑爷好好过日子,在生个胖小子,你的日子就算圆满。”姜映秋细细嘱咐着。
谢妙玉娇羞道:“娘,我都省得。”
当天她还没甚异常,次日让丫鬟们慢慢拾东西,打算过几日启程。
姜映秋让她等十日,她还有笔账没回,等账回给她几百两银子压箱底,她们母女两人最近都穷的很。
过了两三日,谢妙玉总觉身上痒,一日要沐浴两三次,又过两日,身上起小红疹。
她吓了一大跳,请来郎中,郎中检查只说是一般的红疹,开了罐药膏就离开。
谢妙玉一日擦三次,三日后身上的红疹却更加严重,已经连成一片,脸颊身上四肢都是红通通的一片,奇痒无比。
她躲在房中大哭,丫鬟们请来太太。
姜映秋进屋看女儿,也给吓一跳,哭道:“我儿这是怎么了?”
两人请来无数郎中,都诊不出病因,药膏换过无数,谢妙玉身上却越发严重,痒的根本受不住,身上脸上渗出浓水,她忍不住去抠,烂成一片。
姜映秋抱着女儿大哭。
谢妙玉躲在房里崩溃大哭,“娘,是不是我们作恶太多,所以老天爷才要这样惩罚我?娘,我是不是毁容了,沈郎还等着我去荆州,我该怎么办啊。”
姜映秋哭道:“我儿莫急,娘帮你想法子,咱们去找神医,苏州神医最是厉害,当初连姜清禄中毒都能治好,定能医治好你的。”
谢妙玉一怔,抓住她的手道:“娘,你在说什么?当初舅舅是中毒?你如何得知的?难道……”她恍然大悟,嚎啕大哭起来,“报应,都是报应啊,你做恶却报应到我头上来了,瞧瞧我这一身烂皮肤,不是报应是甚呐!”
姜映秋哭的伤心,“娘还不是为了你,如果能得大房家业,你何苦整日去巴结姜,想要什么没有?娘是为了咱们家啊。我儿莫怕,我们启程回苏州,求神医给你医治。”
谢妙玉哭道:“那神医性子孤僻,当初姜跪了整整十日他才肯救人,万一他不肯出手该如何?”
姜映秋怔住,忽道:“莫怕,那姜当初还在苏州时,常去青城山见神医,娘听说她和神医关系亲近,只要她肯给神医递封书信,神医定会出手救你。”
“她如何肯帮我,怕是巴不得我毁掉容貌。”谢妙玉捂脸,脸上湿粘恶心,她连铜镜都不敢照。
姜映秋哭道:“那我去求她,我同她道歉,娘给她下跪,不管如何娘一定求她帮忙。”
谢妙玉捂脸,呜呜咽咽哭起来。
她烂脸的事情瞒不住,贴身丫鬟伺候时都能瞧见,这些丫鬟常被她虐待,对她亦没有忠心,甚至都暗暗祈求她早些出事。
她们很快就把谢妙玉烂脸的事情传出